绽,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而此时本应该“昏死”过去的要犯本人,正趴在马车里,准备换个侧卧的姿势,结果就在这时,前头赶车的侍从忽然大惊失色道:“主子,不好,马车被人劫持了!”
秦鹤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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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凌川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地上,看这架势很有可能是半夜从床上摔下去的,他一看外面的天色,便知自己肯定错过早朝了。
头疼得像被人用棒槌砸了一下,他托着脑袋,走到桌子前给自己倒了杯水,在心里把薛绍仪问候了一万遍。
昨天半夜不知道对方发什么神经,跑到陆凌川府上痛哭流涕地和自己说他失恋了,要一醉方休。
陆凌川想不明白他连个能失恋的对象都没,是怎么失恋的,当下就叫他滚。
结果薛绍仪赖在他的房间,开始一哭二闹三上吊,说要是自己不陪他喝酒,他现在就脱光了去苏公河游泳。
于是,陆凌川妥协了,然后一杯下去,就昏睡到了今天早上,想必是薛绍仪在酒里面动了什么手脚,但他到底是为什么......
陆凌川还为理出思绪,手下的侍从就慌里慌张地破门而入,他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主子,不好了,您今日没去早朝,所以您不知道。但现在京中已经传遍了,传遍了......”
说到这,他停下来开始大口喘气。
陆凌川皱眉:“传遍了什么?”
“他们说秦大人被皇上打死了!”
陆凌川一口水险些呛在了喉咙里,“咳!咳!?!&%@#”
见状,那侍从连忙跑过去给他顺气,“不过也不确定,您也别着急,说是廷杖了六十下之后扔在了宫门外,说不定还是活的呢!”
陆凌川扔下瓷杯,连忙往屋外跑。
侍从在他身后大喊,“主子,您等等我唉!”
两人来到宫门之外的时候,犯官早已都被领走了,草席上只剩下一滩血迹。
陆凌川急切地左右张望之际,侍从指着一辆马车扬声道:“欸,您看那不是秦大人的马车吗?看上去快要开走了。”
“那就拦下来,别让它走。”陆凌川旨令一下,几个侍从跑上去夺过缰绳。
而被夺过缰绳的人,一脸的莫名其妙,转过身从马车里的秦鹤洲喊:“主子,不好,马车被人劫持了!”
下一秒,陆凌川掀开了马车帘子,只见秦鹤洲趴在座位上,白色的中衣都被血染红了,一片刺目惊心,而他本人发丝凌乱地散在额前,看上去状况就很不好的样子,陆凌川顿时呼吸一滞,连忙上了马车。
“子川,你怎么......”秦鹤洲一下忘了自己是“重伤”之人,正欲坐起来,却被陆凌川一把按住。
“你别动!怎么回事?怎么这么严重?疼不疼啊?”陆凌川将他的脑袋搁在自己的腿上,伸手拨开了他的发丝,手背蹭了蹭他的脸颊,长睫微颤,眉心拧得很紧。
秦鹤洲换了个侧卧的姿势,躺在陆凌川腿上,忽然觉得这样更舒服,也不用坐起来了,随即他犹豫了半刻,说了一句,“疼。”
被赶到后座的侍从:“......”秦大人你可真不要脸。
陆凌川一听,更加心疼了,完全忘记了要质问他是不是和薛绍仪一伙的,把先头的那些问题统统抛到了九霄云外,只是用手摸着他的发顶,轻声道:“你忍一下,很快就到我的私人府邸了,让大夫给你看一下就好了,没事的,很快就到了。”
看着陆凌川这副忧心忡忡的样子,秦鹤洲伸手捏了捏他的指尖,“其实......也没有那么疼。”
“你别说了,我都知道。”陆凌川只当他又在安慰自己,将他的手握得更紧了。
一旁的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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