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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语重心长地教育女儿,“我不知那位蒲公子到底是何许人,可他但凡是个知情识礼的人,总该知道些规矩,哪有在佛门清静地,拉着好人家的姑娘卿卿我我的?依我看这人不靠谱,谁知道他接近你,到底是何居心?”
柳含莲想要反驳,可是她知道一旦因为蒲睿暝与母亲有了争执,母亲虽不会对她如何,却难免对蒲睿暝越发不喜,她自然不能让那种事情发生。
“母亲说的在理,都是女儿不好。”不管如何,先认错,看到母亲面色缓和,再想办法劝说:“蒲公子一连救了我两次,每一次都事关名节性命,他若真是坏人,又何必如此麻烦呢?况且……也不是私定终身,他说过两天会来提亲的。”
“怎么,他还没来,你就急着要嫁了?”
“娘!”柳含莲拉着母亲的手撒娇,“我可没说要嫁!我只是想说,他若是真的来了,到时还请您与爹爹替我做主。纵使我看不出人心善恶,可我还有您与爹爹呀,您二位总是不会害我的吧?”
“哼,说了半天,还不是想嫁他!”梁氏埋怨了一句,到底还是没舍得再训斥她,“罢了,要是他真的来了,而且身家清白,不是作奸犯科的人,我也不会难为他。”
柳含莲听这话自然是万分高兴的,抱着梁氏的胳膊又是好一通撒娇,梁氏的气也消了不少。
女儿总归是要嫁人的,若能两厢情愿,自然再好不过,再说他们柳家在黎山城一家独大,那蒲睿暝就是穷些也不算什么,到时候有多帮姑爷一把也就是了,只要他能好好待她的女儿,柳家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他们吃苦的!
梁氏打算得挺周全,只是她怎么也没料到,蒲睿暝两天之后就来提亲了,不仅来得快,声势还如此浩大。
这日一条长长的车队入了城门,直奔柳府而来,最前方是一辆宽大的马车,后面还跟着十几辆车,每一辆都在路上压出了沟壑分明的车辙,足见其分量之重。
柳成弘与梁氏得了消息行至厅堂迎客,只见一位玄衣公子挺拔如松地立于堂前,见到他们之后深施一礼,“小生蒲睿暝,见过伯父伯母。”
这一见面,柳家夫妇二人就知道女儿为什么会魂不守舍了。
这位蒲公子生得高大英挺,容貌之英俊已是他们生平仅见,周身的气度更是贵气难言,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
一番交谈之后,才知道这位蒲公子乃是池阳城人士,池阳城与黎山城之间隔着巍峨的黎山,往来不易,也难怪柳家之前没有听过蒲家的名头。
蒲睿暝此番提亲,带了不少的奇珍异宝,比龙眼还大的夜明珠足有十颗,五百年以上的人参灵芝各十棵,其余山财地宝,更是不一而足。
他的脚边还站着一只大雁,旁人提亲都是将那大雁装入笼子里以防跑掉,可是蒲睿暝带来的这只,膘肥体壮,精气十足,趾高气昂跟地在蒲睿暝脚边,时不时还歪着脑袋看人,似乎是在听他们说话。
虽然这一见面就已经对蒲睿暝很是满意,但是事关女儿的终身幸福,柳成弘还是没有马上答应,只叫蒲睿暝暂且留下,暗中派人去池阳城打探消息。
当晚蒲睿暝留宿于柳家客房,却是规规矩矩地没有乱走,更没有试着制造机会巧遇柳含莲,这令柳家夫妇二人颇为满意,第二日查探消息的人回来,说是池阳城中确实有一大户姓蒲,且家中已无父母,只有一位公子,正是蒲睿暝。
蒲睿暝生于大富之家,又有真材实干,纵使父母不在,自己也将偌大家业调理得蒸蒸日上,更可贵的是,直到如今,他的身边连一个通房侍妾都没有。单是这份洁身自好,就让梁氏消气不少。
柳成弘对蒲睿暝也是极为满意的,他点头应下了这门亲事,蒲睿暝立誓今生必然珍爱柳含莲,绝不纳妾,终于也让梁氏放下了成见,喜笑颜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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