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见了自己心跳的声音,那么重那么沉,每一下都敲得她的胸腔一阵闷痛,又在每一下重击后响一片耳鸣。杨悠悠掐了掐手心,让疼痛重建她的思绪。上一次的经历让她还没来得及理解情况就在恍然间结束了,现在她突然有了第二次机会,一个可以改变她的遭遇、改变她未来的机会,她不能再错过了,不能再任由自己的人生被展赢搅乱成那样一副模样。
习惯性的摸上自己的手腕,她没有摸到惯常戴在那里的手表。
不怕的,既然她突然的出现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不外乎两种可能,一是她并没有以实体的方式出现,二是她的存在被交错的时空掩藏,而比起成为一道游魂,她现在更怕的是这次的机会不知会在什么时候突然结束。
请一定要给她足够多的时间。杨悠悠站起身,挪动僵硬的都快要没了知觉的腿脚走向矗立在公园入口处左侧的布告栏。十一……年前,距她上次出现的时间又过了两年,这时候她应该已经考上高中了。
能够改变未来的关键点在这里,但按照上一次的经历,展赢很可能还被养在那个废弃公园的角落里。去找他,去想办法将他救出来,只要他不再被扭曲的养育下去,也许一切就都能恢复正常。
杨悠悠浑身突然充满了执拗的力气,可以纠正错误改变未来的希望让她精神亢奋的一秒钟都不想浪费。
废弃的小型广场逐渐迎入她的眼底,锈迹斑斑的陈旧健身器械经久不得维护已经残破的开始往地上掉铁锈了,红褐色的铁锈将地面染的一块一块,也越发显得这里的荒凉与冷清。那间用破木板搭建的狗屋还在,放在洞口旁的两个盘子里,一个装着已经散发酸腐气味的菜汤拌米饭,另一个盘子里是飘了一层尘土与草叶的水,可已经不见了小孩的身影。
杨悠悠站在狗屋旁四下张望,确实连个人影都没有看见。她说不清自己心里涌现的情绪是失望还是绝望,也许都有,失望于失去了他的踪影,进而可能失去了改变未来的可能,绝望于他很可能又被偷走他的女人带在身边继续虐待,而在这里流逝每一秒,都是未来可能持续不变的伤痕。
靠着冲动奔赴这里,可现在仔细去想她连该怎么救助他都想不出,为什么在这里就没人发现他的存在呢,这是一个人啊,一个被人丢弃在这里的活生生的人。也许……杨悠悠心情沉重的继续去思考,她不懂伤害跟虐待可以给人带来什么好处,可也许,他并不是在这里长久的生活,而是那个女人对他施行凌虐的一种手段,在被人发现前就已经领回家去,如此反复,达到目的。
这到底是个精神多扭曲的人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一个幼童迫害至此?那是一个小孩啊,一个根本就什么都不懂的小孩……杨悠悠鼻腔酸的尖刻,她作为未来整个事件里的受害者,真的已经快要被压垮了。
报警吧。就在这里。想办法让警方意识到这件案子的重大,毕竟是富家子弟遭难,警察们应该不会推诿,办好了更可能升职加薪。可她失去了目标人物,他住在哪儿?偷走他的女人又是谁?七匹马公园周边的住宅区可是整个白海市最大的人口居住区,挨家挨户的排查警察未必愿意。
她的心情依旧沉闷,就好像心口被什么东西压着,连呼吸都被迫不能顺畅。她粗粗喘了口气,决定还是去四区看看,如果可以,她也想给自己留下一点讯息,至少可以避免不幸的进一步延续。可她刚抬脚转身,低垂的视线就忽然撇到一个让她诧异的物品。
那是块只露出狗屋洞口一些边角的暗色东西,那个颜色及质感让杨悠悠瞬间想起了自己的那件修身西装外套。她疑惑的蹲下,伸手捏住那一块布料轻轻把这件引她注意的东西拽了出来。
还真是她那件衣服。
各种污渍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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