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赢现在心里全是杨悠悠,根本不想再跟董志斌浪费一秒,粗暴的把那团领带塞进他的嘴里,松动的一颗门牙就这样被他硬生生怼掉。
疼,已经不是董志斌有时间再去享受的了,他‘唔唔’摇着头,怂得不断向后退。从小到大一帆风顺的他从没受过如此的奇耻大辱,他不认为这是一个女人能引起的问题,一定是有人想在背后搞他,别让他查到,不管是谁,他董志斌绝对要弄死他!
“我这个人做生意不吃亏,本着双赢最好的原则,董少不介意我先拿点儿利息吧。”展赢向周围看了看,刚好距他一臂距离的地方倒了一支红酒瓶,瓶子里的酒液已经洒的差不多了。
展赢把酒瓶够过来,倒了瓶中残余的酒液,就手掂了掂,重量还算称手。
“唔——唔唔——”董志斌拼命摇头,更在看见展赢朝他笑得无比灿烂时吓得裤裆里鼓出一泡热流,他吓尿了,整个人看上去模样凄惨的宛如见识到了阿鼻地狱。
“董少,你真恶心……”展赢嫌恶的皱起眉头,在男人还未明了对方想继续做什么的时候,那个酒瓶已经砸在了他支地后移的手上,他连尖叫一声都没发出就咬着领带直接双眼一翻,然后又生生被疼醒过来。
“唔唔——”他抱着被砸骨折的手,一边痛叫一边恐惧的蹬着腿往后退。
展赢呲牙笑,“忘了说了,我脸上这三巴掌,也得你来还。”
董志斌吓得胆都碎了,满是惊恐的眼睛里瞳孔都要缩得抽筋,不知不觉间他的后背已经抵上吧台退无可退,脸上血泪模糊,被塞住的嘴巴让他快要断氧。
又一声骨碎的声音裂在了杨悠悠的耳朵里,她抓着罩在头上的帽子把自己蜷缩的更紧了。她受不了了……谁来救救她……
她不该蠢得以为有资格掺和到展赢的生活里,更不该以为自己可以救死扶伤,什么良心、道德、谴责……统统不该成为困扰她的问题,她帮不了任何人也救不了任何人,她连自己都保护不好,她连自己都救不了……
丢掉手中的酒瓶,展赢站起身回头。瑟瑟发抖的杨悠悠在此时如有所感一样,慢慢仰起破碎到怯弱的脸。他们俩真的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他在笑,纯粹到明朗的感觉就像一个阳光少年在跟人炫耀自己刚刚赢得了一场难度很高的比赛,他在等她的赞赏与夸奖。而她则在落泪,甚至都不敢去看他落在身后的那个扭曲的不知死活的人形。
杨悠悠看着他一步步朝自己走过来,耳中的乐点变成了割裂理性的利刃。
“已经没事了……悠悠……”展赢跪在了她的面前,小心翼翼的,用着怕她吓到的音量缓缓地对她说。
简短的几个字让杨悠悠的情绪被进一步瓦解,她活了二十七年从没像此刻一样委屈,全都是因为他!极度的悲伤跟恐惧让她哭的浑身颤抖,压抑的哭声又使她的哀凄无限放大。
这一刻的展赢心脏裂痛,可他无比喜欢这种因杨悠悠而破碎的感觉,他们是这样的不可分割,在她面前,他暴露越多越能将她的心牢牢捆住。他伸出了手,轻轻抬起她埋在运动外套里闷声哭泣的脸,印着掌印的脸上全是眼泪,嘴角的血迹在颤抖的唇边凄楚可怜。
展赢的脑中响起崩裂的声音。他凑上前,灼渴的舌尖轻舔在了杨悠悠的嘴角,咸腥的血液与泪水诱得他顷刻噙上女人的唇。
杨悠悠瞪大眼睛,禁不住的眼泪被他的举动惹得更加速了掉落。她伸手去推打他,可他纹丝不动,她挥拳锤打,却每一下都不痛不痒的锤在他的肩臂上,几次挣推下来,耳机不知掉落何处,而她也不知怎么就被展赢抱进了怀里,锤落在他身上的拳头变成紧紧揪住了他的衣襟,泪水浸湿了衣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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