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她想起展赢跟她说过,不要小瞧了他对她的执念。
“你就在这儿等?”在小公园里?她有点儿管理不好脸上的表情了,不过任谁经历过她身上的那些事,再听到这样的信息,脸上的表情也绝对会五颜六色成调色盘的。
“你只会出现在这里不是吗?”少年理所当然的像做出奇怪举动的人是杨悠悠一样,“万一你没看见我走丢了,我上哪儿找你去。”
他话里的意思直线理解不是很难,可杨悠悠就是能听出一点儿里面隐含的不同。转了个方向来听,‘没看见他走丢’的意思更像是在说她转头去找了别人或帮助了别人,而他必须把这样苗头扼杀在摇篮。
杨悠悠又默默后移了半步。
除了初、高中时代,她好像再没跟他这个年龄段的少年接触过,回想起几次经历过的那些年的粗糙记忆,全都是好坏参半,可那时候她毕竟跟他们都是同龄人,现在她都二十七岁了,也更明白当初的那些坏真的就只是坏而已,是连明辨是非的能力都欠缺的又蠢又坏。
少年看着杨悠悠已经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到差不多两步远,原本就不算有表情的脸上更加敛紧了线条。
自助心爆顶的杨悠悠太懂那种‘暴风雨来临前’那种低气压快要形成暴风团的危机感了。展赢一直给她的感觉都很疯,可好歹那时候她在精神上还有法律做最基本的依仗,现在却不一样了,首先,她在这个时空属于多余的存在,消失与否不会影响到任何人,再者,他的年龄不上不下的太具有攻击跟威胁性,更有无数的不确定,说白了,他要是不愿意容忍她或者跟她平静沟通,她是绝对一点儿办法都没有的。
千条路万般法最后都指向她唯一可能的优势,杨悠悠踮着脚尖,清楚知道脚心泛起的疼痛绝对是伤到流血的程度。她引着少年的视线跟她一起下落,并不意外的,她看见了顺着自己的脚趾淌汇在地砖上的暗色血印。
在这里她竟然真的会流血,那是不是也会死……杨悠悠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大脑缺弦的想出这么一句。
少年皱眉,不等杨悠悠从思考中回神,他人已经蹲到地上并伸手摸上女人的脚,指头上立刻沾到已经凉透的腥红。
“没事,可能刚才踩到碎玻璃了……”杨悠悠低着头,从他的手里把脚缩回。
就这样轻易的转移了少年的注意力,成功退避一次风险的杨悠悠心里其实并不见轻松。越是明白自己在他心中所占的位置,越是让她难以接受现状,因为这意味着如果她想要达到自己的目的,很可能就要利用这一点,而即便她现在还没开始这么做,已经动了心思的她也让自己觉得讨厌。
他的心性已经不够健康,如果再被她填上一笔……说实话,她都不太敢回去原本的时间段了,不敢想他终将变成什么样,甚至不敢去面对那未知的后果。
良心当当正正的杨悠悠还在自我纠结,蹲在地上的少年却已经起身,然后在她刚回神眨眼的当儿,突然拦腰把她抱了起来。
天旋地转的腾空感把杨悠悠吓得不轻,慌忙中搂住少年的脖子战战兢兢的召回被惊飞的语言能力,“你、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杨悠悠低声叫着,也不敢在他的怀里挣动的太过剧烈,毕竟以他们俩目前的身高体重,这一摔下去受伤的可能不止她一个。
少年意外的少言,也不见太多表情,只管抱着她一步一步走的相当稳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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