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为难的禁不住叹气,她心里憋了太多的话,可他总是不肯听进去,“可你明明还有那么多有价值的事需要做,你难道不觉得,与其纠结在‘喜欢’跟‘不喜欢’的问题里,不放过我也不放过你自己,你的身世、你的未来、你的成就……更重要吗?”
“你眼里的对我有价值的事,哪一样都没有比你此刻就在我身边更重要。”展赢欺在她前上方,带了那么一点儿居高临下的味道垂眼看她,“杨悠悠,你真的只是在害怕我吗?还是……你在怕的其实另有其他?”
杨悠悠忽然屏息静气的望进他的眼中,震惊于他竟然如此敏感的察觉到那些只有她自己明白的细微情绪。她的怕,多少是出自‘恐惧’,多少是出自‘直觉’,又有多少是出自她内心里的‘认知’?
他的告白早在她的心里生了根,哪怕她一再的强调,一再的明令禁止,一再的让自己把他所有的行为语言理解为‘一个可怜扭曲小孩的错误理解’,是‘会随着时间淡去的幼稚独占欲’。
可她认为的就一定是对的吗?她已经在未来接触过三个他了,每一个他都像是在层层递进一样,把他的依恋与独占欲变本加厉的尽数释放,通过霸道的行动,偏执的信念,执拗的语言全部都倾灌到了她的身上。
不管她愿不愿意接受,也不管她怎么据理力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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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八、重要的事
一八八、重要的事
对展赢来说,身世、成就、未来……这些他必须掌握在手里的东西并不需要杨悠悠特意来提醒。他深知自己无比的贪婪,这世上每一样该属于他的东西,或者是他想要的东西,他都必须得到并完全占有。
她说的最对的一件事,就是‘人心多样,人性多变’。而‘他究竟是谁’这个问题根本一点儿都不重要。就像他被吴晓蕾偷换了,变成一个没有任何身份证明,甚至就算是死了都不会引起任何关注的东西。他活着,对吴晓蕾而言就是个可供泄愤折磨的人体沙袋,对他自己而言就是睁开眼睛喘气,对他的亲生父母而言就是利益结合下必须的一个产物,而这个‘产物’,就算不是他也没关系。
在两年前他就已经把自己的身世扒透了。结果令他意外,意外的想笑。
其实并没有对孩子多出几分关心的母亲,婚前婚后都同样过着自由无虑的贵小姐生活。孩子在四五个保姆及七八个家庭教师的共同照料下活得像个可以随时拿出去炫耀的完美装饰品。吴晓蕾对此一定很满意,至少她去偷见这个生活在豪门里,出入有豪车代步,下雨有人撑伞,刮风有人披衣,身边保镖从没低于两个人的大少爷时,激动的都快要哭了。
这里面更加神奇的还要数这位‘父亲’的角色。他是什么时候知道此子非彼子的呢?可他权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因为对他而言,只要是他的孩子就没关系,何必管他是谁生的呢。更重要的是,一旦事情摊到阳光下,所受影响最大的就是他了。这可不是高高兴兴拥有两个儿子的机会,是两个家族要坐下来开股东会议,是两个家庭要群聚撕扯利益分配,是他可能会失去目前好不容易得来几分实权,是正想着怎么从亲爹手里争取更多,从岳丈那里获取更多支持的关键。
始作俑者的第三者一边怕着,一边兴奋着,然后越怕越兴奋。这是多少人,多少事都被她一个人捏攥在了手心里,她窃喜,可又只能默默狂笑,疯了似的期待着,她亲生儿子会给她带来荣耀,会让她美美的笑着看所有人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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