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换了衣服走出浴室后依旧没有多看她一眼的拐去床上坐下了。杨悠悠本着有求于人的心态,本着大约是自己有错在先,需要让步的自我判定,她咬牙给自己鼓了一把劲儿,抬脚走去衣帽间把衣服换了。然后又秉持着‘长痛不如短痛’的信念杜绝自己本能想要磨蹭逃避的心,出了衣帽间就也走去床边,在距离少年大约半米远的位置坐下了。
寂静中最可怕的不是尴尬,而是两个人的心都在拼命压抑着,累计着太多无法宣之于口的情绪不知道该怎么打破局面,更不知道会由谁,会在什么时间爆发。
杨悠悠紧了紧喉咙,觉得自己身为年长者不能总不顶事,她都能胆肥到让他买明天离开的票了,难道还没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吗?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就像昨天一样被他……唔……不能想,想起来她的腰腿就开始怂得发软。
“要……做吗?”话出口,她就先一步颤了心脏,心跳鼓动的耳膜嗡响,直接影响了她的呼吸跟眨眼。
“不做。”
“恩。”反射性应答的女人过了两秒钟才反应过来少年说的是‘不做’,她转头看他,一时竟然想不通了。他刚是说了‘不做’对吧?连犹豫都没犹豫的。
展赢也扭头看她,面无表情的漂亮脸孔上一派冷淡。
杨悠悠促跳的心脏在他的注视下越跳越慢,越跳越沉,她猜不出他的想法,这让一直在他面前占尽上风的女人好像在阵前突然被孤立起来,她是那么明显的一个目标,所有的武器都对准了她,只等有人一声令下,判处她的非死即伤。
少年看着她的表情变化,看着她脸上的血色褪尽,看着她那双漂亮的眼睛里,从眼底慢慢爬进恐惧……他的心在坠痛中突然被人攥紧了,冰冷的血液慢慢取代他周身残存的温度,心气被抽空了不算,还朝着他的心窝重击了几拳,打得他连呼吸的能力都快没了。
心痛,是在没有外力的袭击下凭空出现的一种远超人承受极限的感受。杨悠悠看着少年的脸,很快就从悲剧主角的内心架构中抽离出来。她清楚记得他在她昏睡时说过的每一句话,他的让步,他的愿意,还有他卑微的贪婪……
她在不知不觉间被他塑造成了可以轻易改变他的无上的优越者,他为她改变,因她改变,也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爱情已经有了原本爱情该有的模样。
杨悠悠伸手摸上他的脸,抚平他颦皱的眉头,还有发红欲哭的眼尾,“对不起……”
少年想要一动不动的任由他抚慰,可趋暖的脸颊还是不受管束的贴上她温暖的掌心,“为什么道歉?”
“我把你喜欢的人从你身边带走了……”杨悠悠把自己抽离在事件之外,也尽量让自己不要跟他一起沉浸在这段情绪里。无论如何她都是要离开的,宜早不宜迟。
“悠悠,你是不是只对我这么残忍?”少年听出她话里的摘除感,他的不安在此时无限扩大,好像之前发生的种种全都是他一个人的臆想,全是假的,哪怕他们之间真发什么过什么,她也可以转头不认。
“我对自己同样残忍啊。”杨悠悠不躲不闪地看着他没再多说,双商齐齐飙高的条件下她选择为自己的‘目的’推波助澜。有些话不能说的太明白,没了让人想象的空间只会让事情进一步复杂,她是喜欢他的,可也就是因为喜欢上了,她就必须为自己也为他多多考量。他可以不懂事,可以放肆,可以不管不顾,她不可以。
少年腮边出现咬牙的绷痕,她轻易拿捏了他的软肋,她在这时候跟他说,她是同样喜欢他的……没有什么,已经没有什么能够让他进一步崩坏了……除了她。
“刚才你说的……还算数吗?”他声音僵硬的问道。
杨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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