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想过他们其实也很无辜吗?”
似乎是突然反应过来这个某名奇妙的女人出现的目的,吴晓蕾把盯向一旁的视线慢慢转到了杨悠悠的脸上。没有再行隐藏的情绪平淡的让人一看即懂,哪怕是虚伪的应付也好,她都没有想过要去为自己曾经那么残忍的,选择伤害一个无辜而表现出一点儿悔意。
“谁无辜?”吴晓蕾先是木讷的瞠大眼眸,然后猛挣扎着被紧紧束缚的肢体想要朝杨悠悠的方向袭近,声音因为太过激愤而变得尤为尖细,“除了我,你说谁是无辜的?”
杨悠悠其实一直在等她情绪爆发,所以并没因为她的激变而露出丝毫意外的表情,只是由于刚才她尖叫的声音太过刺耳,让她不得不轻皱了下眉头。
类似吴晓蕾一样的人她因为工作需要一年总要见上那么好几个,有男有女,每一个都那么理直气壮,每一个都很彻底的完成了常人所无法理解的自我洗脑,她平静道,“是邵梁鑫骗了你,你对他做什么都算冤有头债有主,可你选择报复到别人的身上,你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除了伤害无辜,除了满足了自己的私愤,对邵梁鑫而言有过任何影响吗?”
吴晓蕾突然想起把她跟邵泽关在这里的人,寒津津的打了个哆嗦脸色骤变。可怕过之后仍是死鸭子嘴硬,一点儿都不认为自己哪里有错,“我一直在想你是为谁出现为谁来的,原来是那个小畜生……”
在没有见到吴晓蕾之前,杨悠悠偶尔会想象她的样子,可等她想象中的人忽然化成立体,眼前没了那层遮挡的迷雾,她才发现,自己竟然早已经把吴晓蕾模拟的八九不离十。她一直在担心,担心自己会因为展赢给她的先入为主而变得无法公正的看待问题,会本能的去偏帮让她更加熟悉了解的一方,事实给了证明,她并没有。
“我不是为了谁而来,是我,想见你。”杨悠悠实话实说道,“我一向不喜欢在没见过本人的情况下给人私下定义,有一次为了见你,寻着你的脚步苦跑了一个多月,虽然到最后依然没见到……”
吴晓蕾无论是从杨悠悠的表情还是声音都感觉不出她真实的情绪,她确实不像是为了人出头而来的,可又为什么非得见她不可?她所说的每句话里连指责的意味都没有,如果换了地点,她一定不会搭理她,可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这个女人却靠着这一脸的平淡,得到了她的好多应答,可是反过来,她对她,除了名字一无所知。
“你不用隐瞒,你要是跟那个小畜生一点儿关系没有,怎么可能进来这里。”她泄力一般的靠进椅子,又扭了扭被束缚到无法动弹的身体,脸上摆出几分消极跟讽刺道,“你看见我这副样子也就开头愣了一下,就不想知道他对我做了什么吗?”
杨悠悠轻叹了一口气,表情依旧淡淡的,“我只对你虐待他的部分感兴趣。相对于你受了多少苦,我更在意的,是你如何毫无人性的把一个无辜弱小的孩子牵连进来,并对他施以长达数年的虐待,更甚者将他凌虐致死……然后,你又是通过什么样的自我开解,恬不知耻说服自己是最无辜、最可怜的人。”
吴晓蕾被杨悠悠言语直白的戳中了她自身无论用什么办法都洗不脱的恶意,那些渗入进她毛孔的虐待过程,那些每每在事后都能让她舒坦的松弛快感……那是像毒品一样让人上瘾的行为,她享受着,哪怕就是到了现在,她也没有产生一点点的后悔。
“还说你跟那个小畜生不是一伙儿的,你现在不就是在给他帮腔吗?”她掀唇讥笑,“谁让他是邵梁鑫的儿子?他生来活该……”
“你有认真想过自己所说的话吗?你生的孩子不也是邵梁鑫的儿子吗?”杨悠悠始终都难以理解吴晓蕾的思路,她也不想去懂,她并不要求人人都有换位思考的能力,可是至少,至少最起码的逻辑总该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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