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来她是真心实意的,她给她送了些小袜子小肚兜,针脚细密流畅,做得十分精致。
但李茹兰觉得自己变坏了,她再也不能平静地看待这个对自己夫君心存爱慕的姑娘,即便她同自己一样求而不得,即便她的爱慕更见不得光,也许压抑得比自己更加辛苦。
她不能对她做什么,但程小禾不是傻的,她渐渐地不来了,送东西也是通过旁人。
有时李茹兰想想也觉得啼笑皆非,要是大家都豁出去不要做好人事情反而干脆许多。王爷做个冷漠不顾家的男人,那她不会对他动情;程小禾做个恶劣的一心求富贵的坏女人,她可以直接将她扫地出门;或者干脆她自己狠毒一点耍些小手段把她弄走,管她是不是无家可归。
可是谁都做不到。如此纠缠着成了一个难解的局面。
还是你过得舒适,无忧无虑的。她摸了摸隆起的肚子,自言自语道。
小家伙突然踢了她一脚,也不知道是在表达舒服还是不舒服。她被这一脚踹得又惊又喜,这是他第一次回应她。
她挺着肚子去书房找王爷,他对她压抑不住的兴奋表情有些不解,但还是很快地走了过来扶住她。
“你当心些。”
“孩子踢我了,你摸摸。”她小心地去牵他的手,除了在房里,她向来不会主动触碰他的。
王爷将手抚上她的肚子,静待良久,但小家伙毫无动静。
“方才真的动了。”她很尴尬。
“兴许是睡着了。等他再大一些,会更好动。”他出言宽慰她。
“王爷是如何知道的呢?”她有些好奇。
“我看了些相关的医书。”
李茹兰心里又暖又涩,为何总叫她领受这种不自觉的温柔呢,即使很可能是为了孩子而不是为了她,却毫不费劲地让她内心起了波澜。
他见她怔怔不语,很快地转了话题:“小禾和我说,她想去田庄上住。”
她不由得一愣,这是兴师问罪吗?
“兴许我哪里做得不好,令她误解了。”
“只是同你商量,并不是责怪你。”他沉吟了一阵,似是在斟酌用词,“你一直待她很好,我很感谢你。但小禾她,有自己的问题需要克服。你暂时是顾不上她了,就先让她去吧,若是她想回来,我会派人去接她。”
李茹兰说不出好也说不出不好,程小禾肯定是见她态度不同以往才想离开的,她比她认识王爷还要早,苦苦地想在他身边占一个小小的不起眼的角落。她终究是做了坏人,把她赶走了。
“单凭王爷安排吧。”她老半天才挤出了这么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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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怀胎,一朝分娩。
随着预产的日子一天天临近,李茹兰看着庭院的树叶都感觉它们在发亮。王爷虽然不说什么,但她自顾自地觉得他也是高兴的。
这天吃过了早饭,王爷有事出门了,她像往常一样在园子里慢慢散步。身边跟着一大堆丫鬟婆子,小心翼翼亦步亦趋大气都不敢喘。
她刚想笑说她们太过紧张,腹中突然一阵绞痛,阵痛来得迅猛,她登时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面色痛苦地立在原地。
身边伺候的人一看她神情立马反应了过来:“快!快请御医和产婆,王妃可能要生了!”
御医是皇后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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