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了一半,所以张宝宝直接把作业给了言致,以至于言致的书包现在非常沉。
言致的行为惹毛了本就一肚子火的何香眉,何香眉拉住言致的书包往门边一摔,“跑什么?到别人家去一趟我讲话都不听了。”
言致撞在门上,手臂嗑在门把手上,划了条长长的痕子,没一会儿,鲜血就冒了出来。
何香眉怒道:“心野的了。你今天去的可是以前经常来往的那个丫头,那丫头一看就不是好东西,心都放在玩上。我不是没跟你讲过,那丫头嘴上花的很,你以为人家是真心可是,那是心眼多的很,晓得攀关系,尽搞歪门邪道的东西。”
言致抱着手臂,冷静的反驳道:“那是我朋友,你别乱说。”
心里燃起的怒火苗头被言致压在湖底,掀不起什么风浪。
何香眉眼珠子都快翻到天上,趾高气昂道:“朋友,笑死我了,你们这么点大晓得什么叫朋友。人与人之间哪有什么真心,只有父母才是世界上唯一真心对你好的人。我不喜欢她,我以前就讲过,你别再跟那丫头玩了。”
“你知道什么,她是个很好的人。”言致罕见的又忤逆了何香眉的意思。
两次被挑战威严,何香眉一巴掌落下,“你要什么朋友,你配吗?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你不需要朋友,也不会有人和你做朋友。那都是虚情假意,我是你妈,我都是为了你好,你懂不懂?”
“你这一辈子都别想有朋友,也别想出去玩,你放学不回家我就报警。再让我看到你和那丫头来往,我就去你们学校闹,你看我敢不敢!”
何香眉瞪大眼睛,面部狰狞,被言致气惨了,好似活阎罗一般。
言致知道何香眉敢,只淡漠的回道,“不管那是不是我朋友,她都不是那样的人,你怎么骂我随意,看我不顺眼也无所谓,别牵连其他人。”
言致开门,进了房间,反锁。何香眉没有再阻拦。
言致将书包扔在椅子上,那纸巾擦掉手上、胳膊上的血。
她讨厌这个门把手很久了,按又不好按,撞上去就出血。言致夜里上厕所的时候不知道撞过多少回,但哪回伤口都没这次大。
言致的心里有些沉重,胳膊负了伤到也不必自残来缓解情绪。
“我是不配。”说出这句话言致有些难过,但又无可奈何。
她总真不能连累宝宝吧。凭什么让无辜的人因为自己被伤害呢!
言致坐在床沿发呆,何香眉闯了进来,“哭什么?你还有脸哭,你还委屈了可是。人家孩子哪个像你这样的,被大人讲两句就受不了,开个玩笑就生气。外面比你可怜的多的是,哪个不比你坚强,就你矫情,作贱。”
骂的是自己,言致便只字不言,抹掉脸上的泪看着地面放空自己。
何香眉的怒气消了点,道:“出来吃饭,我跟你讲,你胳膊的伤别讲是跟我吵架搞得,人家听了会笑,你就讲是你自己笨,撞门上搞得。”
“知道了。”言致应下,下床,经过何香眉的身边,出去吃饭。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何香眉去厨房盛饭端了过来。今天的菜,何香眉做得上心,不止有红烧肉还有香酥小鸡腿、清炒蒜苔。
是言致在何香眉能接受的食物里比较喜欢的几道菜。
“都是你爱吃的,别犯贱再耍脾气。我都给你搞死了,真上辈子欠你的,这辈子这么折磨我。”
何香眉夹了块儿红烧肉到碗里,“我尝尝,味道烧得好的很,就你一天到晚嘴挑。我都舍不得吃,给你吃。一天到晚不知好歹。我跟你爸爸的事儿都过去了,你也别跟你朋友瞎讲,离婚、复婚都是正常的事儿。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以为人家家里都好的很吗?都是外面装的。哪家不吵架,哪家不打架。别人晓得了只会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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