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时穆恰好又看到宋沅跃起时露出的一抹酥腰,白白嫩嫩的一小块,像诱人又暧昧的拉丝芝士。他的牙根子不自觉咬得棒紧,手里的水瓶也捏得快瘪了。
多年兄弟,连晋也看出异常来,他不可置信地问:“哇偶魏时穆,你不是吧?你在吃醋?”
魏时穆黑着脸暼了他一眼,沉默了。
虽然他真的很不想承认,但是此时此刻,他心中妒火熊熊,恨不得跳进游泳池里扑腾几百回。
人怎么会意识不到自己的情感呢,只是他从前一昧地蒙蔽自己罢了。只要有了危机感,这些情感就跟晒谷子似的,在太阳底下噼里啪啦炸个没完。
连晋觉得不可思议,又觉得魏时穆真的太高笑了。敢情他还是个m,以前那宁死不屈到处反抗死对头的表现是死鸭子嘴y啊,原来内心早臣服在女王的裙摆下了。
忽略他跟着魏时穆见识过的宋沅那假面大小姐属性,他承认,对方实在是女神级别的人物。
于是他语重心长地劝告魏时穆:“你要是真喜欢呢,趁早好好做人正经表白。据我观察,她这种女神肯定对你没啥好印象,我俩初中时那吊儿郎当的样子她可看得太多了。”
魏时穆颓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啊,我这不已经改了嘛。”
连晋无可奈何地拍了拍他肩膀。然后没过多久又反应过来,表情复杂地问魏时穆:“所以你高一那会突然好好学习,不会就是因为她吧?”
魏时穆欲言又止,底气不足地辩驳:“不过那时候我还没那么明确的自我认知。”
连晋明白了,也就是说,喜欢是喜欢,但是不敢承认呗。
俗。
他真是没想到啊,太没想到了,从前和他一起打群架逛夜店泡妞的男的,竟然还是个痴情种。
连晋怜悯了,再次心情沉重地搂过他的肩:“兄弟,你加油吧。”
然而这头魏时穆还在绞尽脑汁想该如何对宋沅表大好感,那头她就要去参加为期两周的物理竞赛集训了。这个集训向来只挑选十几个顶尖学生,训练程度据说也很魔鬼,他们学校就派了宋沅和另一名同学。人还没出发,魏时穆都已经感受到她的焦虑了,她屋里那灯光半夜一两点还能透过他窗台来。
其实他知道宋沅的学习压力一直很大,这假面怪从小受人夸奖,又不乐意只被人夸漂亮,下了狠功夫去钻研功课,偶尔考砸一次都低落得不行。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同样两株生长在适宜环境里的小苗,他这株是得过且过,宋沅那株的拼搏心就那么强烈,明明也没人比她那么做。
或许是基因里带的?
但他现在知道宋沅这么拼的一个原因了,那就是回报父母。这倒不是他猜出来的,是去年宋沅期末考试跌出前五,威比魏时穆带她去买醉,自个儿酒后吐真言流着酸溜溜的眼泪向他哭诉的。魏时穆从来没见过她那副模样,被逗乐之余想想,她真心起来的嘴脸还挺可爱的嘛。
所以这回宋沅去邻市集训,魏时穆有些担心她那焦虑感又得加重,往行李里塞了一些止疼药,省得她到时候姨妈来了会因为心情不好而痛经。
宋沅觉得她已经够怪了,没想到魏时穆最近对她的态度更怪,竟然没有同她吵嘴。她忍不住开启背刺技能:“你不会先吃了这药吧?”
魏时穆一时没反应过来,迷蒙地问:“啊?”
宋沅很自然地嘲他:“没见过你哪天像没来亲戚似的心情稳定过。”
得,他就知道宋假面这个人设万年不崩塌。
但是现在的魏时穆忍住了,谁叫自己喜欢呢,反驳的话到嘴边又给生咽回去了。他将宋沅的行李搬上车,胆大妄为地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说:“有事电话联系。”犹豫了一会又盯着她黑黝黝的眼睛说:“回来有事跟你说。”
这下轮到宋沅蒙圈了,直到上了车还在疑惑:他怎么奇奇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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