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镇压的是苗娘?”
余师兄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会用这种害人的符文,那道士必是妖道,必须尽快抓到此人,避免他继续在外作乱。”
焉九细细摩挲着手上的符纸。
还有一件事他没有说,这符纸上,他嗅到了一股淡淡的妖气。
也只有同为妖族的他,才能捕捉到这将要消散的妖气。
换做普通修真者,根本察觉不到。
长离盯着这五张符,脑中突然闪过一道亮光。
“五行符,金木水火土……钱屠夫丢的锅属金,樵夫丢的木柴属木,江秀才丢的正好是一缸水,谈老板的油灯属火,路脚夫那双走遍大江南北的鞋属土,都对上了!”
焉九赞许地看了一眼小剑灵。
“这道士画的符文,只有他一人的道力,发挥效果有限;若是用丢失的那些老物件,其中蕴含的五行之力将远胜一笔一纸勾画的符文。”
余师兄不免有些焦急,“如果他们的目标是苗娘,她现在岂不是危在旦夕。要不我直接去和王老爷对峙,逼他说出苗娘的下落!”
焉九听到余师兄这直来直往的话,不禁抽了抽嘴角。
“师兄,你没有证据。”
余师兄指着黄符道:“苗娘屋里的符文就是证据。”
焉九:“若是王老爷说这是那老道一人所为,他毫不知情,你当如何?”
余师兄哑然。
焉九:“若是王老爷质问你为何偷偷深夜潜入府中调查,你又该如何作答?”
余师兄颓然地低下了头。
长离瞅了瞅被焉小九说得哑口无言的余师兄,合理怀疑太衍真人让焉小九带余师兄一道下山,就是怕余师兄孤身一人被骗得团团转。
焉九收好符文,对余师兄道:“我们先回客栈,再从长计议。”
两人两剑趁着夜色回到客栈。
焉九一走进房间,就打了一个哈欠,“今日也不早了,我们不如早些歇息,明天一早再想办法打探消息。”
余师兄虽然心情急切,但也知道自己一时半会儿做不了什么,像个霜打了的茄子一般回房了。
夜越来越深了。
躺在床上的焉九缓缓睁开眼,他往长离睡觉的矮几上看了一眼,确认她睡得正熟后,才轻手轻脚地起身。
趁着黄符上的妖气未散,他打算自己先寻着妖气追过去看看。
焉九慢慢走向门边,一步,两步,三步……
就在他准备开门的瞬间,身后传来一声清脆的“啾——”
焉九大脚步僵住了。
长离睡眼惺忪地醒来,看到站在门边的焉九,含糊道:“焉小九,你去干嘛?”
焉九听着她迷迷糊糊的声音,暗自松了一口气,“起夜。”
长离正打算翻身睡下,又被一声“啾——”叫回了神。
她陡然一惊,扭身看向一只脚踏出房门的焉九,“你起夜穿得这么整齐?”
焉九张了张唇。
在他犹豫找个什么新借口的功夫,长离已经一个鲤鱼打挺从矮几上起身,飞到他的肩头。
“老实交代,你想一个人偷偷去哪?”
焉九无奈扶额,用食指在唇间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又指了指隔壁余师兄的房间,示意长离悄悄跟他出来。
小雏鸟也迈着笨拙的步伐,偷偷跟了上来。
一人一剑一鸟,蹑手蹑脚地出了客栈。
他们站在空无一人的街角,长离忙不迭地问道:“焉小九,你大半夜地溜出来干嘛?”
焉九摸出袖中黄符抖了抖,“这上面有一丝残留的妖气,顺着它的味道,或许能找到苗娘的下落。”
长离吃了一惊,“妖气,苗娘难道是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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