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九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小酒瓶,往袖子里一塞。
“喝点酒就好了。”
长离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
焉小九表面看着清醒,其实已经喝多了吧,她嫌弃地把酒瓶往旁边推了推。
直到身后那道打探的目光消失,焉九才把长离从袖中放出来。
长离忙不迭地深吸一口气,她抬头看向焉九。
他从脖子到耳根都已经泛起了薄红,一双眼睛却亮得惊人,和平日完全不同。
长离悠悠地叹了一口气,肯定道:“焉小九,你醉了。”
焉九还在竭力沿着路上的青石砖缝走直线,他闻言摇了摇头,拍了拍长离的脑袋。
“不,我没有。”
长离将被焉九一巴掌拍歪的剑穗甩回来,无奈道:“我们叫辆马车,回客栈。”
焉九还在专心致志地踩砖缝,“马车?不用马车,我自己就能走回去。”
长离:……要不是她现在是把剑,她真想把人敲晕了直接抬回去。
三个时辰后,悦来客栈门口。
焉九站在客栈的牌匾下,语气骄傲地对长离道:“你看,我就说我能走回来。”
长离这一庡?路已经彻底没了脾气,“好好好,你可以,我们上楼吧。”
在长离的连哄带劝下,焉九慢吞吞地上了楼。
他一走进房间,就“哐当——”一声栽倒在床上。
紧接着,床帐里响起了绵长的呼吸声。
长离这才长舒一口气。
好歹没睡在马路牙子上。
第二日,焉九从床上醒来时,脑子还是懵的。
长离靠在窗边,第一次看到他这种呆滞的模样,目光在他竖起的一缕呆毛上停留片刻,才慢慢道:“焉公子,您可算是醒啦。”
焉九被她这阴阳怪气的声调激得当场打了一个哆嗦,头顶的呆毛颤了两颤。
“你做什么,好好说话。”
长离偏不,“脑子还清醒吗,要不要再出门走两圈?”
焉九被她这一说,才感觉脑子嗡嗡的。
他下意识伸手扶额,“我昨天怎么回来的?”
长离:“怎么回来的?你在长秋城里兜了整整一圈,吹了大半夜的冷风,才走回客栈。”
焉九讪讪地搓了搓发烫的耳朵。
长离斜睨他,“昨日是谁说自己的酒量没有问题,一杯接着一杯……”
焉九的眼神变得有些飘忽,“那琼花露闻着并不醉人。”
长离连剑穗都要竖起来了,“那你就哐哐一顿喝?”
焉九的头上的呆毛耷拉下来,“我不喝,那春娘子哪里能放松警惕……”
长离噎了一下,“今晚再去,你提前喝下醒酒汤。那浮香筑就跟个盘丝洞一样,你真醉倒在里面,谁知道还能不能走出来。”
焉九弱弱地应下,又叫来店小二打水洗漱,洗去一身酒气。
当焉九恢复神清气爽,下楼吃饭时,正赶上朱富脚步虚浮地回来。
他一见焉九,就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
“焉小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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