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九狼狈地擦了擦唇角的水痕,这药未免也太难喝了。
他盯着剩下大半碗的药汁,右手伸出又缩回,反复两次后,实在没有勇气再尝一口。
焉九犹豫半晌,将药汁倒入了窗台的盆栽里。
还是找族医改良一下药方吧,这药着实是难以下咽。
不到半天功夫,族医再次踏入殿门,“妖主,您又有什么吩咐?”
焉九抖了抖手里的药方,问道:“这个药,能不能改良一下,至少得让妖喝得下去。”
族医无奈道:“妖主,世上哪有好喝的药。”
而且这个药方和其他稀奇古怪的药比起来,已经不算难喝了。
焉九还欲再说,族医又道:“万一调了方子,影响药效,会导致什么后果我可不敢保证……”
焉九的脸上浮现些许迟疑神色。
族医再接再厉道:“要是药效弱了,失了掉毛的效果,您这苦就白吃了。要是药效过了,掉得毛太多……那也不太合适。”
焉九被说服了,他咬咬牙,重新开始熬药。
等他硬着头皮将重新熬制的药汁饮尽后,便到了该同长离一块儿用膳的时辰。
焉九匆匆收起熬药的工具,往长离所在的宫殿走去。
他一进门,长离的鼻尖就不自觉地动了动。
“焉小九,你煮东西了?”
一股子怪味。
焉九暗道一声糟糕,这药都把他腌入味了,一路走来都没散掉。
他含糊地应了一声。
长离奇怪地看他一眼,松旬说焉九最近公务繁忙,一门心思扑在和虎族的战事上,怎么还有时间煮东西。
随着一道道饭菜上桌,长离心里的疑惑更深。
焉九对桌上色香味俱全的菜肴皆是兴致缺缺,连他最喜欢的手撕鸡都只动了一下。
长离放下筷子,认真问道:“焉小九,你胃口不好吗?”
焉九的舌根还在犯苦,他勉强扯了扯嘴角,“我不太饿。”
一顿饭结束,焉九继续去忙了,长离却越想越不对劲。
焉小九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长离转了转眼珠,跑去找松旬了。
她找到松旬的时候,这只大尾巴松鼠正蹲在屋廊下的石阶上发呆。
长离从他背后靠近,猛地拍了一下松旬的肩膀。
松旬一个激灵,差点一头从台阶下栽下去。
他回头看见长离,松一口气道:“长离姑娘,你走路都不带出声的。”
长离挑了挑眉稍,“是你太出神,没有听见。你蹲在这儿偷什么懒呢?”
松旬动了动唇,还是没把心底的不安说出来。
长离紧盯着松旬的表情变化,见他不说话,点了点脚尖,试探道;“莫非你想的事情,和焉小九有关?”
松旬的心跳当场漏了一拍。
长离见状,眼中闪过一道微光。
“焉小九让你对我保密了?”
松旬老实地摇摇头,“妖主没说。”
长离扬了扬下巴,“那你可以说了。”
松旬踌躇地搓了搓手,左右张望一番,朝长离招招手。
长离配合地凑近,竖起耳朵。
松旬压低声音道:“妖主今日,让我去药房取了几味药。”
长离心里一个咯噔,“药?”
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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