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逃避着自己的欲望和真实的自己,以为只要不去面对就能将其掩埋,但它们却像条肆意生长的藤蔓,顺着他的躯干攀上他的精神领域,他曾以为自己的一生都要被其纠缠却又不能摆脱。
却有人来告诉他,他其实不必摆脱,既然它们本就是构成自己的一部分,他愿意陪他接受他,享受它。
是郑宇将他从自我怀疑厌恶的深渊中拉出,让他可以肆意在阳光下站立。
郑宇原话照搬的直译过去,并没有因为知道宋南清说的就是自己而改变他的原话,所以在牧师听起来,宋南清是在说一个不在场的人。
闻言牧师点了点头,他已经在这里布道快四十年了,见过各式各样的人,他明白宋南清嘴里的神明,并不是其他宗教信奉的某个神,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在郑宇的帮助下,牧师和宋南清普及了基督教的基本教义和一些常见的问题,并没有强行拉他做些什么,只说希望今天自己的话能成为一颗种子,上帝会安排合适的时候让他发芽。
宋南清在法国上学时,曾遇到不少狂热的“传福音人士”,他通常都以自己信佛为借口躲开,实质上是受不了他们拉人的态度,今天这个牧师随和的样子倒让他觉得有些心生敬意,能把自己的一生奉献给他信仰的神,不强迫他人,而是相信他无所不能的神自有安排,宋南清觉得某种程度上,他们是一样的人。
临走前牧师又单独和郑宇说了一些话,其实是郑宇感兴趣,问了问这所教堂的一些建筑风格和历史。
出了门宋南清倒是好奇的很,一个劲儿的问郑宇最后他们说了些什么。
郑宇憋着坏心,故意神情严肃的逗他说,“牧师说像你这样喜欢男人,以后是要下地狱的。”
宋南清这次倒是嘴快,马上紧张的反问道,“那我们现在这样,您也会下地狱吗?”
教堂外正午的阳光刺眼的厉害,郑宇刚眯起眼睛,宋南清就从包里掏出墨镜递给他,郑宇接过,摸了摸他的头说,“会啊,我们一起下地狱。”
“刚才牧师说,对于基督徒,死后与上帝同在的地方就是他们对天堂是吗?”宋南清小声嘟囔了一句。
郑宇回想了下,牧师是说过这么一句,便点点头,“对。”
听到郑宇肯定的回答,宋南清长出了一口气,“如果以后能和您一起下地狱,那对我来说就不算地狱。”
郑宇心头一颤,继而就感到眼睛有些酸涩,他想许是阳光太刺眼的缘故,一把勾住宋南清的肩,“不许瞎想了,什么地狱天堂的,你还真信了。”
后半句话宋南清没说,但他和郑宇都心知肚明,宋南清和基督徒并无两样,在他眼里,天堂并不是某个具体的地方,哪里有郑宇,哪里就是他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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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院后宋南清和事务所申请休了年假,陪郑宇在马略卡岛的度假村又休养了一个月,好在郑宇中枪的部位算不上要害,休养一个月后便可以正常走路了。
两人又回到了那个无比熟悉的家,屋内的陈设没有改变,被打扫的一尘不染,宋南清的视线扫过每一寸熟悉的地方,就好像他根本没有离开过一样。
放下行李后二人一起上了二楼,推开那扇门,郑宇径直走向一旁的柜子,从里面拿出一个包。
“这包······”,这是他在美国被抢走的那个包,想起赵锐克说的那些话,想必这个包是自己晕倒后闫琛拿走的,罗伯特事后也和他提过,说自己晕倒后有一个人突然冲出来两三下就解决了那两个飞车贼,但是离开时也拿走了他的包,所以罗伯特只当他也是为了劫财才动的手,并非是为了解救宋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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