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绣进布料里细密的金线,越书培挑起眉毛:“我一个男人,陪你去参加晚宴?”
眼前这个男人身份成谜。
男人目光落在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上,很细很白,中指第二个骨节有块红色的印记,天太黑,他看不清。
察觉到男人的目光,越书培下意识把手藏在身侧,不让人看。
一切都太匆忙,来不及准备。程纪韬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首饰盒,女士戒指,典雅庄重。
他拉过越书培的右手,给他戴在食指上,刚好卡在红痕处。
“你这是……”
“很配你。”程纪韬握着他的手,不给他摘下戒指的机会,“替朋友带的,现在看来,你更适合做它的主人。”
“就当是我拜托你帮忙的谢礼。”
“那也太贵重了。”
“可我眼下没有其他金银财宝。”程纪韬摊手无奈状,“连支票本也不曾带。你若不接,进了宴会厅,反倒惹人怀疑——身上竟没有半点珠光宝气。”
越书培说不过他,只得乖乖戴着,随他进了当地上流社会交际场所。
小小的城市,或者说更像是一些乡绅聚会,程纪韬与越书培两人甫一进场,便吸引了在场的全部注意力。
而越书培今日的任务便是当好一个不苟言笑的花瓶,帮着程纪韬挡掉烂桃花。
至于明明又助理在却为何选他来帮忙,程纪韬给出的理由是——你太好看,有你在,那些只看脸的大概都会被你吸引了去。
幼稚。
越书培抿了口红酒,心不在焉地看着身边与人谈笑风生的程纪韬,嘴角扬起的弧度连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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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房间后,正在打游戏的杨鹏的声音从床上传来:“怎么样啊?证件找到了吗?”
“嗯,找到了。”越书培没有交代补办的具体经过,忙着从衣柜里找出换洗衣服,“遇到了个好心人。”
他今天很累,现在只想赶快进卫生间去冲个澡,然后舒舒服服地躺回床上。
“呦,心情不错啊。”杨鹏状态不好,游戏输了不想再玩。楼下迈巴赫短暂停留而后潇洒离去的车尾一直在他脑海里重复,他晃到卫生间里澡帘外,“书培……”
“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啊!”越书培惊慌地捂住下体。虽然有一层布作为阻挡,但他依然害怕身体的小秘密被发现。
“大家都是大老爷们,而是还有帘挡着,你怕啥啊?”杨鹏无所谓地为自己解释,“虽然你长得很好看,可我也不是同性恋,所以安啦。”
借着灯光剪裁出来的越书培身体的投影,杨鹏细细打量着越书培的身体——单薄,纤细,像个娘们,除了有张姣好的脸蛋,没什么别的优点,性格死板板的,也不会疼人。
可楼下的名车做不得假,越书培与车上人有说有笑也是他亲眼所见。
杨鹏赖皮似的,在卫生间里走来走去,甚至还放起了水,听得越书培浑身不自在,草草洗完了澡轰他出去。
类似的情况从前不是没发生过,但这次杨鹏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完全不配合:“换了香水用,坐着豪车回来,连带着屁股也金贵了哈,咱们普通老百姓看不得。”
“杨鹏!”杨鹏的话说得太冒犯人了,越书培忍无可忍,无奈天生不擅长吵架,憋半天也只憋出一句,“你不要太过分!”
氤氲湿汽中,两人僵持着,最后还是杨鹏先败下阵来,离开卫生间前阴阳怪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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