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巴掌对于程纪韬简直是无妄之灾。
他扯住越书培的手腕,不许人一走了之。越书培出了气,可程纪韬哪里能忍。
“你做什么?我又没对不起你,你有什么可委屈的!”越书培越挣扎,手腕上的禁锢便越紧,“有本事你就把我绑回国啊!明明是你赵谦德冷暴力我在先,我不堪其扰才分手,出国那都是后话,你现在后悔了,在我妈面前装什么可怜啊!”
“你巴不得我一辈子可以供你辱骂踩在脚下,做你可支配的提线木偶。可我告诉你,我越书培生来就是要当人上人,要过好日子,我不会,也不可能再和你扯上半毛钱关系,你要是再来骚扰我,我就,我就……。”
“你就什么?”
“我就找我男朋友来收拾你!”越书培眯着眼睛得意地笑。
“你有男朋友了?”程纪韬下意识握紧他的手腕,在对方哭痛时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掩盖似的,卸掉了力气。
但酒鬼哪里知道这行为背后的真正逻辑,还以为对方是被自己唬住了,继续道:“我告诉你,我男朋友他很厉害的,也对我很好,家里有钱长得又帅自己还有能力,无论什么方面都比你强。”
大约是酒精上头了,程纪韬在撤退一步后冷静下来,意识到原来越书培是认错人了。
他懒得和酒鬼计较,但出于坏心眼,又想逗逗他:“你就吹吧。”
“你别不信,你再敢骚扰我,我男朋友他要你好看!”
“好,那你现在给你男朋友打电话吧,我倒要看看他是何方神圣。”
越书培眼睛转了一转,掏出手机对着电话那面叽里呱啦说了一通,然后强打气势,道:“我男朋友说了,明天再来收拾你,他姓程,你最好对我放尊重点,不然他会要了你的小命的。”“
“姓程?“程纪韬把手机抢过来一看,果然是在虚张声势——手机早就没电关机了。
他借着月光打量着越书培,五官立体,皮肤光洁,两团酡红挂在脸上,也许是酒晕,也许是激动过后没来得及褪下的肾上腺素在作怪,除此以外,那猛烈颤抖的睫毛吸引了程纪韬大部分的注意力——原来不是不害怕啊。
“你离我远点,我告诉你我男朋友他就是我老板,他很快就能发现我被你欺负了。”
所以男朋友是我?
越书培沉默寡言,不喜与人社交,连身边的好人坏人都分不清,不然也不会在想要辞职之后被老师几句话拿捏住。程纪韬回忆着越书培的交际圈,想不出他身边还会有第二个姓程的人。
“既然喜欢我,又为什么要一直躲着我?”
他笑越书培的外强中干,也笑自己的冲动——差点就要对着越书培细数自己三十年人生中的所有不甘和屈辱了。
作为富商的私生子,十二岁母亲去世,程纪韬被接回主宅生活,即使再优秀再努力,也比不过大房的那个傻子。好不容易长大了,羽翼渐丰,剪除掉所有潜在的对手了,大房又不依不饶提出新的要求。
程纪韬觉得自己就是大房养的一条狗,要听话,要有能力,让咬谁就咬谁,不许反抗,反抗便得不到股权和公司。
他有时看着幼时的合照,会忍不住感慨,为什么托生在大妈肚子里的不是他呢。嗯没错,是傻子在鸠占鹊巢,占了那些本该属于他的一切。
傻子的病越来越严重,活不久了,一切几乎已成定局。是大房不死心,想再拖一拖,拖到灵丹妙药出现可救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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