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闲聊时讲起过,毛发重的男人都重欲。他们聊起这话时越书培总是会自动躲远,为自己稀薄的体毛感到自卑,或者说根本上是为自己的特殊感到痛苦。可实际上他是向往性的,不然也不会在喝醉酒后梦见与程纪韬在海边翻云覆雨。
“别哭别哭,不疼的,宝贝。”
程纪韬越是哄着他,越书培哭得越凶。他猛地睁开眼,与在他身上意乱情迷的程纪韬对视不过一瞬,飘远的意识快速回笼,下一秒,程纪韬被掀翻到地,头磕到支架上,“嗡”的一声,好在帐篷够结实,但还是引发了不小的慌乱。
住在他们不远处的是孟家悦的帐篷,越书培能听见隔壁拉链拉开,焦急担忧的女声传了过来,“Joshua,发生了什么?”
裤子被脱到一边,内裤挂在脚踝处,红润的女穴往外吐着淫水,越书培衬衫被撕开,领口大咧咧敞着,上面布着点点红痕,下巴上还留着新鲜的口水印和齿痕。
无论任何人过来看,越书培都解释不清。
更何况这本身就是事实。
他绝望地看向程纪韬,在男人阴暗的,风雨欲来的眼神中等待着命运的宣判。
只要程纪韬想,任何人都会毫不犹豫地将勾引人的骚货这样的称呼扣在越书培头上。他又不是没经历过,赵谦德就这么干过,在他们共同好友面前对他大泼脏水。
回忆起往事,越书培痛苦得忍不住战栗起来,明明告诉自己不许哭,但眼泪还是成串儿地掉,呜咽声从齿缝间逸出。
随便吧,他想,大不了退学,离开S岛,还有大洋彼岸可供他躲避。
“是我心急了,是我错了。”想象中的羞辱没有到来,迎接越书培的是程纪韬有力的心跳。
程纪韬伸出手臂却又缩回,小心翼翼地问越书培:“可以让我抱抱你吗?”见越书培没有拒绝,他才敢把人揽进怀里,动作轻柔地安慰着他。
在孟家悦关切的声音再次响起时,程纪韬随便编了个理由搪塞回去:“我没事,找手机不小心撞到头了。”
山林间树影摇晃,静谧极了。越书培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他问程纪韬:“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知道什么?”程纪韬明知故问。
越书培对自己的异类感到难以启齿:“发现我是个异类。”
听完他的补充,程纪韬沉默了会儿,越书培的心也跟着沉到了谷底。他在心里笑自己的异想天开,竟然还在隐隐期待。
“你在想什么呢?”程纪韬被他那副自怨自艾的表情气到了,屈起食指弹了他个脑瓜崩,大大出乎越书培的意料,他倒是笑得开心,“那是你的与众不同。”
“如果你是异类的话,那么喜欢你的我算什么呢?”
第18章 3-2
“如果你是异类的话,那么喜欢你的我算什么呢?”
“我不知道。”
又一个脑瓜崩落下,越书培气呼呼地捂着脑门往后躲,程纪韬嘴角上扬,笑得开心,捏着越书培的后颈皮往前送。
弹不到脑壳,他眯着眼打量,一口咬上越书培挂着泪珠的脸颊,彻彻底底吓懵了小可怜。
“不好意思啊,没忍住。”程纪韬舔了舔牙尖,邪气得不像白日里衣冠楚楚的他,“你要是生气的话,就咬回来。”
越书培眨了眨眼,显然还在发懵,看得程纪韬一阵血气下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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