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后,简雄易又得意又鄙夷地对越书培说:“也不知道你到底哪里妙,能让程纪韬失了智。”
越书培不想理他,内心惶惶然,并没有因为程纪韬的态度而松懈。
晚上八时,越书培和女儿被摇醒,双臂被反缚,一瘸一拐地被简雄易的手下们驾着走。
真是荒郊野岭,还能看见天上星子。
行直仓库楼下,越书培便看见不远处一辆深黑suv停靠在檐下,以及,瘦削的,身形挺拔的背影。
不过快分别一月,程纪韬却已出现白发,面色也苍白憔悴许多,只有那双眼睛,仍会在面对越书培时盛满点点笑意。
“受伤了。”他亲昵地用手指抹去越书培脸上的水珠,滑到肿胀的脸颊时,动作慢了许多,甚至微微颤抖,露出很珍视很心疼的眼神。
他没有问是谁伤的越书培,因为这个问题的答案显而易见。
“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越书培摇了摇头,他已经是三十岁的成年人了,而且已为人父,早就过了需要被人挡在身后保护的年纪,程纪韬与自己之间除了有越付昕这个联结外,没有责任,也没有义务为他的安全承担后果。
他伸出手,环抱住程纪韬,在他耳边轻声说:“我们一起走吧。”
说他妇人之仁也好,在程纪韬面前没骨气也罢。他是恨程纪韬,可生死面前,他并不希望程纪韬被简雄易这样卑鄙地算计,他不希望自己深爱过的人在外人面前输得狼狈。
但程纪韬却只是笑了笑,笑容极淡极轻:“你的要求,我终于可以做到了。”他目送着越书培和越付昕被助理拉进车里,单向玻璃逐渐将两人的视线切断。
程纪韬一瞬不瞬地盯着车窗看,正如越书培此时也在直视着他的眼神一般。很奇怪,明明看不见车里面的场景,可越书培流泪的面容却仿佛就在眼前。
越书培还是在意我的,他想,然后绽放出一个满足的笑容。
车窗里越书培愣怔住,不可思议地看着程纪韬嘴角上扬的弧度。
他们分别过太多次,无论是恋爱时还是知道真相后,他们之间总是一个沉默地走,一个在身后无声地追,而程纪韬也从没有今天这样平静,仿佛即将到来任何惩罚,他都可以接受。
所以,在简雄易从背后向他的膝盖射击时,越书培看到,他脸上依然保持着笑容。
第64章 7-3
越书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整个人紧紧贴在车玻璃上,看着程纪韬没有反抗地被简雄易带走,而车内其他人却仿佛早就知道,表情平淡。
“你们的计划是什么?”越书培回过头,问陈助理,“程纪韬不会有危险的,对不对?”
他希望能从陈助理口中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然而陈助理只是递给他一封信,说是程纪韬留给他的遗书。
“遗书?”越书培觉得这一天的经历荒谬极了,程纪韬怎么可能甘心去死?
他像是要证明信是假的,证明陈助理在骗他,拆信拆得又快又狠。粗略扫了一眼,越书培笑得急促,很肯定地下结论:“这根本就不是他的字!你骗我。”
“这就是程总的字迹,您不知道?”陈助理似乎也很惊讶,“程总曾经健康时确实写得一手好字。”
曾经健康……越书培越发迷茫。
陈助理说了一个病的名字,是精神类疾病:“长期服药导致程总的手部肌肉不再灵活,平时还好,但一旦发病,精神高度紧绷时,手会抖个不停,人也接近晕厥。”陈助理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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