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他都十八了,又不是小孩子。”
*
这天晚上蒋桥没再折腾,乌落云说自己连着几天陪他已经很累,不想再做了。
“最近身体不舒服?”蒋桥问,“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耳机里传来他们的对话声,我看着周文峰资料里他父母的照片,总觉得有种说不上来的怪异感。
倒不是说他们长相如何难看,只是在我眼中看来,有股很奇怪的感觉。
而且他们和周文峰长得一点都不像。
“我没事,只是今年比较冷,所以不太想动。”
乌落云含糊地说。
蒋桥稍微停顿了一下,又问:“你是不是有点怕我?”
“我对你太粗暴了,是吗?”蒋桥又说。
他不会是发现那个水管工的事情了吧……
蒋桥继续道:“我以后尽量改,你别怕我。”
“没有怕你……”乌落云的声音像是闷在被子里,有些低,低得发抖。
我又听到蒋桥折腾被子的声音,讨人厌的恶狗将缩在小窝里的白兔子强行叼出来,用湿润滚烫的嘴拱它的小肚子。
蒋桥没有真的不顾乌落云的抗拒一直做到底,很快那边就安静下来。而我一直莫名地不安,晚上也睡得不太好,半夜甚至莫名其妙地被梦惊醒了一次。
醒来时我已经不记得做过什么梦,只记得梦里周文峰和他父母与蒋桥的脸在我的眼前晃荡。
我烦躁地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凌晨四点半。
困意上头间一个念头闪过我的大脑。
周文峰不会是蒋桥故意掩盖身份偷偷藏在外面的私生子吧。
这老男人!
*
第二天蒋桥出门后,我去主卧的浴室里收集了一些他的头发。
“有一件事妈妈还是想和你谈一下。”乌落云轻声说,“南廷,你觉得我应该和你爸离婚吗?”
我想到周文峰昨天说的话,脑袋又开始隐隐胀痛。
乌落云继续说:“我和他是在家人安排下结婚的,原本没有什么感情基础。他对我放任不管许多年,我也……对不起他。我们签过婚前协议,离婚的话我可以带着婚前财产走,但是你留下来的话可以……”
他说到一半就没法再说下去了,微微侧过脸,圆领的薄睡衣显得他原本就纤长的脖颈更加漂亮。
“妈妈。你要丢下我吗?”
我扶住他的脸颊,让他正视我。
这样的动作对于母子之间其实是非常不合适的,但他并不清楚,我也假装不知道。
那张不到我巴掌大的小脸就靠在我手心里,就像我曾经做过的梦一样。没有蒋桥的存在,我是他高中时的初恋,陪着他学琴,骑自行车带着他在学校外乱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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