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过了快一小时后乌落云才开门,可能是以为我有一会没说话是已经走了。他看到我的时候吓得往后退了一步,立马就要把门关上。
他现在没什么体力,关门的动作快不到哪里去,我在他将门关上之前就拎着午饭挤进了他的房间,反手将门从门里锁上。
“妈妈,你再生我的气,饭总是要吃的。”我若无其事地劝他。
乌落云转身往房间里配套的浴室走,没跑几步就脚下不稳,我几步赶上他,腾出手赶在他摔倒前搂着他站好,走到床边。
“我自己吃就可以了,你出去吧。”他对我说。
我把东西放到床头柜上,轻轻压着他的肩膀让他坐回床上。
这时他已经换下了睡衣,我忍不住问:“妈妈,你要去哪里?”
我坐到他身边,端起碗用勺子搅了搅里面的粥,装起一勺喂他。
他柔软娇嫩的双唇在发抖,看上去是怕了我这种发着烧还能强迫他上床的禽兽,还是乖乖吃了我喂给他的粥。
“你要去买什么吗?”我继续哄道:“外面那么冷,你想要什么我替你去买来。”
乌落云的身子颤抖得更加厉害,我耐心地等了一会,他才低声说:“……避孕药。”
我刚刚在他子宫里射了好几次,虽然在洗澡时帮他弄出来了,但还是有些风险。
现在我们没法再分出精力照看一个孩子,但我真想让他怀上我的孩子。
“先吃点东西,好吗?”我对他说,“吃完我去买。”
我照顾他吃完午饭,又想让他把睡衣换上去休息,但他对我脱他衣服的动作有点应激,一被我扯衣服就吓得掉眼泪,哭嗝打得连说话都说不完整,我只能边顺他的胸口边抱住他亲。
其实我亲乌落云是想安抚他,让他知道我不至于现在又强奸他一次。但我越亲他的小脸,他反而越害怕,不仅不说话了,脸色吓得发白,完全拒绝和我交流,我只能先放过他,让他自己换衣服。
我走出家门,站在楼下订了一份避孕药的跑腿单。
其实乌落云也不是一开始就对我很好的。
在我记忆还不那么清楚的时候,他总是沉默的,最常做的事就是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或者在琴房弹一些曲子,弹着弹着就会发呆或者流泪。
我那时候只模糊的知道,妈妈总是不开心,但从来没有人告诉过我他为什么会不开心,为什么总是哭。
但他哭起来可真好看啊,平时本来就像安静忧郁的公主一样,落泪时更是有令人心碎着魔的能力。
其实按蒋桥和蒋争宇对他做的那些事来说,他厌恶我是应该的,但他从来没有打骂过我。在我更长大一点后我更加依赖他,学着那些电视剧和书里那样关心他说爱他,想要哄得他不再哭泣,他很快就对我很好,比其他的妈妈对我更好。
我真庆幸我没有流着蒋家人身上肮脏的血,但我又无时无刻不在记恨周文峰,他竟然可以拥有和乌落云的血缘。
可是——我现在做的事,是不是和蒋桥没有区别呢?
我应该加倍爱他,将那些人欠他的爱情与亲情补给他。
我从外卖员手里拿了避孕药,这时候外祖母突然来了电话。
“南廷。”外祖母说,“那天发生的事,我们大概都知道了……文峰这几天联系了我们,差不多都说了。”
我暂时没有说话,于是外祖母继续道:“你不用担心,再怎样你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况且你是个好孩子,已经给了你的东西我们不会收回去。今天打电话来就是想跟你商量一下,让小云和文峰见个面。小云没有接电话,我们才来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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