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的那份协议我已经撕掉了,能不能让我进来?”
某种层面上,我的外祖父母确实要比蒋桥要聪明得多。
乌落云挂断电话,将手机放到一边,没过几秒蒋桥又重新拨过来。
我拿起手机,看了一眼乌落云,乌落云并没有阻止我,我接起电话。
蒋桥喊了一声云云,我直接说:“是我。”
蒋桥不说话了,我对他道:“你的父母好像没有教过你一个道理,应该尊重别人的拒绝——不过像蒋争宇那种人,应该也不懂这些东西。”
“什么时候轮到你……”蒋桥说到一半,又改口道:“把电话还回去,我有话要和他说。”
亲爹被前妻侮辱一次,被便宜儿子又侮辱一次,蒋桥都不怎么在乎,估计他养我就是按着蒋争宇养他那套来的,除了给钱别的都不管。
要是蒋桥知道蒋争宇是被乌落云用几句话气死的,他还会这么死缠烂打的追吗?——我猜可能是会的。
“没什么好说的。”乌落云从我手里拿过电话,“你和蒋争宇本质上都是同一种人,想要什么东西就一定要做到,不择手段也不会考虑别人的感受,把其它人当作物品争夺,好在小周不像你们。”
良久的沉默后,蒋桥问:“你想报复我吗?”
周文峰突然牵住了乌落云的手,他的爪子就跟熊掌一样,看着十分碍眼。
“我可以留在你身边,随便你怎么对我。折磨我会让你少恨我一些吗?你把我留下好不好?”
乌落云把手机放到周文峰手上,将调好音的竖琴递给我,示意我放到一边的箱子里。
我替他将琴收好,蒋桥还在那边说话:“我改了,你不喜欢我那么粗暴,不喜欢我记不住你的爱好,我都在改,你能不能……”
“我觉得你有点可笑。”乌落云说,“你说的爱,太假了。没必要为了拖延时间转移财产找这种拙劣的借口。”
“但它是真的。”蒋桥说:“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会爱你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我以前不知道怎么……”
乌落云再次挂断电话,将蒋桥的号码拖进黑名单。
冬天的晚上七点已经黑得彻底,即使拉开窗帘也不会伤到脆弱的木制乐器。我拉开窗帘,发现外面在下雪。
很大的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无声地将外面盖得一眼看去只有雪白。
乌落云走到窗边,积雪反射的冷白光线将他的脸映得如玉一般光洁冰白。
“没人教过蒋桥,但是我教过你。”乌落云看向我,我知道他说的是我对蒋桥说的那些话。
我低下头亲他的脸颊。“妈妈教过我,我都记得。但是我太坏了,天生就是坏的,即使教过我道理我也不能没有妈妈。”
他转开脸,眼周的皮肤又泛起薄红,周文峰走到我身后,抓住我的肩膀往后扯,我掐住他的手用力往外扔。
因为这几下不太激烈的手上争执,我怕伤到乌落云,所以稍微拉开了一点和他的距离。但周文峰一被我甩开竟然就将乌落云的腰往他那边带,当着我的面就开始和要哭不哭的乌落云接吻。
乌落云应该是没反应过来,没有推周文峰,甚至被亲得茫然地睁着眼睛抽泣了两声。
我伸手从另一侧圈过乌落云的腰,将他从周文峰怀里扯出来。
“你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周文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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