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术的女鬼相较。
他一抿唇瓣,笑道:“大夫你方才直言不知为何头昏目眩,现下如何了?”
女大夫闻言,便知酆如归实乃男子,心下奇怪他何以作女子打扮,但她不是多嘴之人,也不多问,只道:“要医治的病人可是床榻之上的那姑娘?”
酆如归颔首道:“便是床榻之上的那姑娘,劳烦大夫了。”
“公子无须客气。”女大夫为了能将病况诊断清楚,执起了桌案上头的那烛台,才往床榻走。
姜无岐让到一边,予以那女大夫充分的空间,女大夫一看清女子的面部,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
她多年行医中从未见过这样凶狠的手法,每一刀都抵上了颅骨,面部神经无一幸存,这面容毁得着实彻底,绝无复原的可能。
姜无岐背过身去,道:“劳烦大夫再瞧瞧她可有旁的伤处罢。”
“好。”女大夫应了一声,小心翼翼地抬手去脱那女子的衣衫。
这衣衫后的肌肤竟是乌青密布,又有些零碎的刀伤,下手之人实在刻毒,刀伤尽是嵌在私密处,眼前这女子显然受过虐待。
女大夫轻手将女子翻过身去,视线及至女子后背,她又是一惊,这纤弱的后背竟然刻上了四个字——“人尽可夫”,每一字都深及脊椎以及两侧的肋骨,虽然已止住了血,却化了脓,脓水在薄薄的一层包裹下静静地伏着。
女大夫阖了阖眼,拉过床榻上的薄被盖住女子的后背,才道:“她背后的伤口已化脓了,我须得将脓水挤出来,我怕她疼得醒过来,两位公子可否帮忙压住她?”
“可。”性命当前,男女大防便算不得紧要了,姜无岐不是迂腐之人,即刻便应下了。
酆如归亦放下被那乌鸦啄得不成样子的地锦,应承了:“好罢。”
女大夫先是取出两张帕子来,缚住酆如归与姜无岐俩人的双目,又让酆如归压住女子的双手,姜无岐制住女子的双足,而后才揭去那薄被,露出女子不堪入目的后背来。
女大夫取过银针在烛火中炙烤一番,方以此戳破了最顶上的一处脓包,脓水霎时流淌了出来,却流不尽,她只得拈着干净的细布去挤压。
“啊……”那女子含含糊糊地痛吟了一声,却未转醒。
女大夫接着戳破了其下的一处脓包,这脓包脓水甚多,流窜下来,濡湿了女子身下的床铺。
女子疼得一挣,幸而被酆、姜俩人制住了,才未影响到女大夫施针。
少时,女子额上已是汗水淋漓,神志非但未清醒,反是发起了高热来,只本能地不断挣扎,急欲逃脱这钻心之苦。
费了许久的功夫,女大夫才将女子后背的脓水尽数挤出,穿上衣衫。
其后,她一点一点地将女子面上沾染的齑粉处理干净,上过药粉,遂站起身来道:“这姑娘体弱,我去熬药来,尽力救她一救。”
姜无岐解开面上覆着的丝帕,道:“贫道送大夫回去熬药罢。”
女大夫点点头,便与姜无岐一道走了。
两个时辰后,姜无岐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来,酆如归坐在桌案前,支着下颌,睡眼惺忪地凝望着姜无岐道:“那女大夫可靠得住?”
姜无岐回道:“贫道已叮嘱过她勿要传出去,亦予了她丰厚的诊金,应当靠得住罢。”
“那便好。”酆如归打了个哈欠,面颊贴上桌案,向着姜无岐伸出一双手去,“道长,为我包扎罢,我已等候道长良久了。”
姜无岐喂着女子喝了药,擦去女子呛出的少许药汁,便走到酆如归面前,将酆如归左手上的墨色丝帕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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