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有点灯。
屋里和外边一样漆黑,但这里很温暖。
阿莱亚将骨牙放在了雁雁的手心里,从眉梢、鼻梁、唇珠吻到了那仿佛春天最柔嫩最可爱的花骨朵上。他解开了自己披着的兽皮,那之下的身躯有几道早已愈合却留下了暗疤的爪痕,昼午的男人管这叫勋章,是猎人一生的证明。
“小雁鸟,”阿莱亚炙热的呼吸落在了少年的小腹上,“为我祈祷吧。”
人不愿承担罪过,便把在魇身上看到的自己的影子归为魇的邪恶。他触碰着那温热的皮肉,感受着雁鸟羽翼下脆弱的骨骼。
山洪喧腾着,淌进了藏在最深处的巢穴中。
第18章
37.
阿莱亚用结实的手臂将雁雁锁在怀里,他们亲密无间地贴在一起,炉里的火苗跳动着,温暖的光亮笼罩在阿莱亚的后背,他赤裸的背上已经都是晶亮的汗水了。
他的眼睛也亮着,里面饱含着情欲,饱含着快乐,饱含着许多无法说出口的东西。
他和昼谷不一样。
在这样侵占了心爱的小雁鸟后,先浮上他心头的竟然是如同昙花般朦胧的忧愁。在看着雁雁的眼睛时,阿莱亚忽然清醒地明白过来,这样错误的爱注定只能是单向的,他不能、也不该奢望山魇回馈给他相同的感情。
可是他还是不愿离开。
雁鸟在他身下小声地叫着,黑溜溜的眼珠上蒙着薄薄的水雾。幽深处有泉水流淌,钟乳石落进那小泉里,惊起了一圈圈的涟漪。
他怎么不能知足呢?沉沉的夜里在开满花的林子中穿行时,他能将那阵挟带着花瓣的风拥入怀中、占为己有吗?
38.
风可以是任性的,它想往哪里吹都好。
他只能不知疲倦地追逐着风,就像族人们日日夜夜地祈祷和歌唱,追寻着虚无的名为昼午的虚无的神明。
39.
“阿莱亚、”雁雁轻轻地呼着气,乌黑的鬓发也被汗水打湿了,“阿莱亚……”
少年呻吟的声音很低,他仰头亲着阿莱亚的下巴,脸上也带着餍足的笑。他抱着阿莱亚的腰,把自己的脑袋埋进青年的胸膛里,闻着那淡淡的腥血的味道。
“喜欢阿莱亚。”他不肯放阿莱亚走,秀气的脸上表现出了对青年极大的依赖,“阿莱亚哥哥。”
他的腿勾在了阿莱亚腰上,让青年原本想抽出去的东西又撞进了湿软的深处。
阿莱亚忍不住笑了,他低下头,鼻尖碰在雁雁的额角上,“喜欢我吗?”
雁雁动了动身子,喘了会气,乖乖地点着头,说:“阿莱亚、阿莱亚可以吃掉我,喜欢阿莱亚。”他用舌头舔着阿莱亚的脖子,青年常年受风吹日晒,肤色比他要黝黑许多,他被这样压在底下,显得愈发娇小了。
阿莱亚把雁雁从床上抱了起来,这样坐到了火炉旁的摇椅上。
雁鸟趴在他的胸口,穴口不太熟练地接纳着丛林里凶猛的野兽。他有些粗糙的手掌抚摸过少年白净的脸颊,抬头含住了那柔软的唇,舌尖顶了进去,有些粗暴地舔舐着花蕊里的甜蜜。
雁雁抱着他的脖颈,青涩地回应着他。
那双望着他的眼眸越清澈,他心里的欲念便愈强烈。
这就是山魇的罪过么?天真的情色,无辜的引诱,因为无知而显得更加动人。
阿莱亚知道这是不应当的,他从前只把雁雁当他的小弟弟来爱护,没想过会在这样暧昧的夜晚里和他最疼爱的小雁鸟苟合。
这样的不应当却让他心里骤然快活起来,放肆地将自己的欲望留在了雁鸟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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