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端坐着,说道:“等过了年就把我俩的事儿办了。”
“虽然你很讨厌,但谁让我那么喜欢谢湘呢,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少年回眸,露出花好月圆的微笑:“大舅哥。”
谢明烛敞开请柬,上面是鲜红色的字体。
不对,不对。
不该是这样的。
“林尽染,你……”
“嗯?”少年抬起姣好的凤眸,里面流淌着天真无邪,“我跟你堂妹不配吗?”
“……不是。”
“那就好。我们会举案齐眉,白头偕老,生儿育女。大舅哥,以后别叫我名字了,你该叫我妹夫才对。”
他喉咙似火烧,无论如何也叫不出口。
“为什么不叫?”谢湘不知何时从殿外进来了,一双含着委屈的眸子直勾勾的看着他,“堂哥,你要跟我抢夫君吗?”
“不,不是。”他神魂骤颤,狼狈的后退一步,脚下猛然一滑,他心惊胆战的回头一看,后方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悬崖。
谢湘步步紧逼:“那你为什么不叫?”
“堂哥,你不是最疼我的吗?我爹娘早逝,孤苦伶仃,你待我像亲妹妹那般疼爱,为什么你不继续疼爱我?”
“我真的好喜欢枫哥哥,你要把他抢走吗?”
谢明烛呼吸紧绷,艰涩开口:“我……”
“你敢叫?”少年猛地逼近,“你敢说出那两个字,就是彻底放弃了我,你舍得吗?”
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卡在喉咙,如同一团鲜血堵塞在那里,谢明烛怔怔的望着他,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一会儿是谢湘的哭诉,一会儿是少年的威逼利诱。
他想呵斥他们闭嘴,可嗓子被无形的力量掐着,他呼吸都是困难。
突然,少年和谢湘揉捏成了一个光团,从光团之中缓步走出一个人。
是,自己?
谢明烛惊愕,如同在照镜子一样,唯一不同的便是——对面的那个自己,眉心处有一道殷红的血印,那是心魔。
“你这个缩头乌龟。”他抬起一脚踹来。
谢明烛反应极快,侧身躲过攻击,反手拔剑狠刺,明明刺中了对方的心脏,可那一剑却戳在空气上。
心魔化作了一团烟雾,重新凝聚,又活生生的立在那里:“你什么事都办不成,既杀不死我,也得不到林尽染!”
“闭嘴!”谢明烛愤然挥剑,这一次是斩首。
“哈哈哈哈哈哈哈……”心魔又变成了烟雾,这一次聚形出现在了谢明烛身后,掐了个响指,地面瞬间生出密密麻麻的荆棘,谢明烛及时斩断一半,另一半刺入皮肉,鲜血横流。
心魔又打了个响指,手中的洗尘剑骤然消失。
“怂货就趁早退场吧!”心魔狞笑着背过身去,忽然察觉什么,眉心微微一皱,“《寡人心经》?哼,你心魔已生,背再多的《寡人心经》也没用。”
鲜血一点一滴的染红衣襟,谢明烛盘膝而坐,闭目凝神,几缕清风掀动鬓边汗湿的碎发,混沌的灵台逐渐清明。
“谢明烛,谢明烛。”
垂在膝上的双手蓦地收紧,谢明烛急喘口气,不为所动。
有温暖的手、携着熟悉的药香抚摸上他的脸,荡漾在耳畔的声音甜腻又柔润:“谢明烛,你睁开眼看看我呀。”
“你不是一直都很喜欢我吗?你为什么连看都不敢看我一眼。”
“谢明烛,你看看我好吗?”
“谢……”
突然停顿的声音、促使谢明烛心脏骤停,不受控制的本能睁眼,少年明媚的容颜近在咫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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