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小师妹水蓉练功不慎出了问题,现在一直吐血吐血吐血,门中的医修束手无策,这才恳请邪医上门诊治。
林尽染本想找谢明烛道个别,但云舟仙渺经此一战,亭台楼阁损毁严重,他这个少掌门正指挥门中弟子修缮呢,忙得很。
林尽染叠了只纸鹤放飞,匆匆离开。
谢明烛正在以真元将坍塌的亭子扶起来,纸鹤就扇着翅膀过来了:“我出诊去了,愿君勿念,保重。”
谢明烛将纸鹤好生的收进怀里。
流霜派感念谢湘家里出了这事儿,特许她留在云舟仙渺帮忙。
半个月的功夫,残垣断壁都修整的差不多了,顺便还刷了新漆,年关将近,倒也应景。
还有一个让谢湘喜极而泣的好消息,那就是昏迷多时的路鹤亭终于醒了!
得到消息的谢湘连鞋子都忘了穿,踩着白袜子一路狂奔,推门而入,看见被医修围在床上诊脉的路鹤亭,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路鹤亭被惹得眼眶一红:“湘儿,你看我不是没事吗,别哭了。”
“还说没事。”谢湘抹着眼泪道,“你昏睡了四个月!要不是枫哥哥,你就真的,真的……”
“我命硬,才没那么容易死呢!况且,况且我还……”路鹤亭面颊微红,没好意思说。
他不说,谢湘也知道他的意思,情不自禁的小脸一红,哭的却更凶了。
路鹤亭心都揪起来了:“湘儿,都怪我,都怨我。”
谢湘扑在路鹤亭怀里,泣不成声。
等到医修诊脉开药,谢湘又亲自去盯着熬,盛碗,再端给路鹤亭,亲眼看着他喝得一滴不剩了才放心。
谢湘眼睛又红了。
“怎么了?”路鹤亭心疼得很,忍不住将少女往怀里一揽,柔声安慰她。
自打爹娘过世,谢湘痛哭一场之后,她就告诫自己要坚强,要自立,从那以后即便再苦再累她都不掉一滴眼泪。
好像自打认识了路鹤亭,她的眼泪就变多了。
“都怪你。”谢湘嗔怒道,“你让我变成了一个爱哭鬼。”
路鹤亭失笑:“爱哭鬼怎么了,有人乐意哄着疼着宠着,旁人羡慕还羡慕不来呢!”
谢湘怼他胸口一下:“油嘴滑舌。”
路鹤亭趁机抓住她细腻的柔荑:“湘儿,此生有你,我别无所求了。”
谢湘不由自主的靠上他的肩:“鹤亭,在你昏迷的日子里发生了太多事,我深感生命脆弱,世事无常,有些东西你不趁早抓紧,下一个回头就消失不见了。”
“鹤亭,等过了年,等青云会武结束,等我年满十六岁……咱们就成亲吧?”
路鹤亭猝不及防浑身一激灵:“什么!?”
谢湘被他这么大的反应吓到:“你不想娶我吗?”
“不是,当然不是!我,我做梦都想娶你,我想跟你永永远远在一起。”路鹤亭一时又兴奋又惶恐又乱作一团,连手脚都无处安放了,“就是太突然了,这原该男人来说的事儿,怎好叫你一个姑娘家先开口了。”
谢湘垂下美眸,故意逗他:“你是嫌我不够矜持,堂堂云舟仙渺的大小姐,竟如此轻浮?”
“不不不,怎会!”
“瞧你,总是这样认真,我跟你开玩笑呢,这都听不出来?”
路鹤亭憨笑道:“莫要捉弄我了,我很笨的。”
“你笨?你可聪明着呢,不然如何虏获我的芳心?”谢湘好笑的戳了戳他的鼻子,“路鹤亭。”
“嗯?”
“求亲的事儿,我跟你开口了,可提亲的事儿,得你去跟我伯父说。”
路鹤亭欢喜的合不拢嘴:“那是当然。”
二人又说了许多贴己的话,谢湘又嘱咐一些不能着凉的话,等到掌灯时分,再待下去多有不便,于是告辞。
路鹤亭从未如此欢呼雀跃过,笑容挂在脸上,怎么消都消不下去。
直到门外有弟子打更经过,打梆子的声音很有节奏,让路鹤亭欢跃的心跳逐渐缓慢下来。
他本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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