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搞也是猝不及防的一愣:“邪医,什么三年啊,你昏迷了三年吗?”
难怪天机谷说他杳无音讯!
难怪整整三年的史记上面,没有关于林尽染的半点笔墨!
“就当休息了。”林尽染的回答很随意,将重伤昏迷三年轻描淡写成了仿佛吃饭睡觉那么简单。
话落,也不多看谢明烛和黄搞,走到嗷嗷哭的二郎面前蹲下:“又没人打你,哭个屁!”
“可,可是……”二郎一把鼻涕一把泪,“呜呜呜呜呜……”
林尽染太阳穴直抽抽:“啊我真是服了你了,胆子芝麻大还爱哭,不老实在家待着还到处跑,你不仅是个鼻涕虫还是个麻烦精。”
“呜呜呜呜……”
“不许哭!”
“……”二郎咬着嘴唇,眼中含着两汪泪,可怜兮兮的。
林尽染:“……”
想他堂堂邪医,年仅二十出头就经历了大起大落,也算是个见过许多大风大浪且阅人无数的前辈了,偏偏事到如今对一个小屁孩束手无策,打不得骂不得。
简直岂有此理!
林尽染正想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用真元把小崽子空投到家算了。忽然清风拂面,一缕幽淡的兰花香扑鼻而来,林尽染怔了怔,情不自禁的往边上让了让。
只见谢明烛半蹲下来,目光炯炯的望着二郎,抬手,轻轻摸摸小孩毛茸茸的发顶。
二郎微愣,一抬眼对上谢明烛的双瞳,清澈温和,比庙里的菩萨还要慈眉善目。
黄搞一脸天崩地裂,他这辈子都没见谢明烛这么温柔过!
谢明烛:“想哭就哭。”
哭是一种宣泄,成年人才需要忍耐,小孩子不用忍。
趁着年纪还小,尽情哭吧。
林尽染心底微颤,忍不住看向别处。
二郎不负所望,扯着嗓子哭个昏天黑地。
林尽染听过一种说法——从小就爱哭鼻子的人,因为在童年时期把眼泪流干了,长大之后顺风顺雨,余生只剩下欢笑;反之,从小就嘻嘻哈哈不知愁滋味的,那是将眼泪攒着呢,等到长大之后使劲的流。
林尽染听素练说过,他在婴儿时期就很听话很省心,饿了也不哭,疼了也不闹,只要发出“咯咯咯”的笑声,乳娘就会把他抱去喂奶,吃饱了接着睡。
三岁之前,离镜上下没听到过一声婴儿哭。
三岁之后也没有,搞得林芳年以为他有什么大病——无泪病。
素练不以为然,说不哭就不哭呗,孩子欢欢喜喜开开心心不好吗?
林芳年放心不下,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便去天机谷请来妙算真君给测命,最终得到“命途多舛”四个字。
咦,不对劲啊!
林尽染恍然惊觉,既然自己是跟路鹤亭抱错了,那么诞生于立秋午时三刻的就是路鹤亭了,那“命途多舛”说的也该是路鹤亭。
好好地离镜少主变成了流浪儿,被养父母收养过着吃了上顿儿没下顿儿的苦日子,后来父母还病逝了,还被影阁捡走培养成暗探,这一桩桩一件件,可不正是命途多舛,多灾多难么!
林尽染忍不住好奇自己。
可惜他无法心平气和的问魔尊自己的生辰八字。
等二郎哭够了,谢明烛对他说:“回家。”
二郎眨了下挂着泪珠的眼睫毛,两条腿就不听使唤,载着他连滚带爬的往家跑。
阿九失笑:“你们云舟仙渺的言灵之术当真狡猾。”
没了小孩子,似乎可以没有顾忌的大打出手了。
不过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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