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搞心惊肉跳的大喊:“路鹤亭!”
谢明烛的目光全然沉冷下去, 阴如地狱。
洗尘在他手中兴奋的震颤,和同为灵武的“无悔”相互碰撞,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夫君。”谢湘心慌意乱的跟过来, “不要。”
路鹤亭既不理谢湘, 也完全不看谢明烛,一双含怒的目光如同钉子, 狠狠钉死在林尽染身上:“躲了四年,终于敢出来了?”
蹲着的林尽染缓缓起身,轻笑。
路鹤亭发力扫开谢明烛的剑势, 咬牙切齿道:“你这鸡鸣狗盗之徒, 把天听还来!”
林尽染将脸色煞白的二郎推给黄搞:“去那边待着。”
二郎用力摇头, 想喊一声“郎中”却因为极度的恐慌叫不出来。
林尽染口吻平淡, 慢条斯理的说:“天听是父亲给我的,要还也是还给我爹, 而不是给你。”
路鹤亭先是一愣,然后怒极反笑:“你爹?”
下一瞬, 路鹤亭被滔天的恨意染红双瞳:“你不仅欺世盗名还厚颜无耻!无悔!!”
无悔脱手而出,照着林尽染命门刺去!
谢明烛立即出招,腕间看似柔柔的一转, 洗尘在空中划出上百道残影, 轻轻松松化解了“云停十九剑”的同时,扫落无悔, 足尖在地上轻轻一触, 连人带剑朝路鹤亭反击。
谢湘大惊失色:“堂哥!”
灵武“君欢”现身, 轻轻一拨琴弦,音波阔出,谢明烛余光瞥见,纵身后跃。
“谢容与!”路鹤亭怒不可遏,“这是我离镜的家事,拜托你不要插手!”
“我说过。”谢明烛余光瞥了眼谢湘。
谢湘心里咯噔一下,花容失色。
——若他日后胆敢伤及林尽染性命,我不会顾念他是妹夫,即便你会守寡,明白吗?
黄搞一边看护二郎一边喊道:“不要打了,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说说吗?”
路鹤亭怒火朝天:“谢容与,你是我妻子的堂兄,我们才是一家人!你是疯了不成,居然帮着外人!”
谢湘:“……夫君。”
为何就变成了这样?
她,堂哥,枫哥哥,还有心爱的鹤亭,他们初次齐聚是在青城的百花宴上,他们一起并肩作战是在幽山,那时多好啊!
短短几年而已,他们就从彼此信任,守望相助,齐心协力,变成如今这样你死我活不共戴天的境地。
谢湘眼中含泪:“鹤亭,别说了。”
路鹤亭冷笑:“堂堂云舟仙渺的少掌门,青云榜首,居然跟魔尊之子站在一起,你就不怕名誉扫地前途尽毁吗!”
谢明烛面色冰冷如霜:“管好自己。”
路鹤亭五内俱焚,无休止的恨意堆积在腹腔,快要将他烧的千疮百孔了。
林尽染背过身去,朝远处托腮看戏的阿九说道:“过来。”
阿九敛起笑意,屁颠屁颠的来了:“邪医有何吩咐?”
林尽染走到出气多进气少的蜈蚣精身旁,往他嘴里塞了颗七枯鹿血丹:“带他去幻境里溜达溜达。”
阿九一脸失落的哼哼:“还以为邪医要本堂宰了路鹤亭呢,真可惜,他那双腿也相当美味,真叫本堂心痒难耐。”
黄搞觉得该说点什么化解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只好从谢湘身上下手:“你们怎么会来牛家村啊?”
谢湘忙道:“我们在找孟女秘境,天机谷说长留州的牛家村有线索,所以过来看看。”
林尽染余光轻瞥,冷哼一声:“某些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再刺的深一点,大罗金仙来了都没用。”
本就在气头上的路鹤亭直接炸了:“你说什么!?”
黄搞心累得很,想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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