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不上气:“郎中?林尽染啊林尽染,我原以为你嚣张跋扈无法无天,没想到你也会害怕!你连自己是谁都不敢说, 弄个可笑的“郎中”身份在这里诓骗无知乡民!”
路鹤亭看向众人, 大声疾呼:“你们都被他骗了!他是邪医林尽染,是四年前扶摇门血战上的魔尊之子!他是魔, 是魔!”
混乱的场面陷入一瞬间的死寂。
似乎连密密麻麻的骤雨都惊呆了, 雨势变弱了许多。
“我就说嘛!”老头一拍大腿, “郎中医术高明,犹如在世华佗,怎么会是普普通通的大夫!原来是那位大名鼎鼎的邪医!”
路鹤亭:“???”
“他是魔尊之子,但他不是魔!”
“对对对,他救了我们!”
“无忧镇瘟疫横行的时候,请问你这位仙长在哪里?我认得你,你是离镜的公子对吧?我们吃了上顿儿没下顿儿,被病痛折磨的生不如死的时候,你在娶老婆!离镜和云舟仙渺在铺万里红妆,在放“龙凤呈祥”的烟花,放了三个月!”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你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时候,我们连吃饭都成问题,要是没有邪医,我们早进棺材了!别说邪医不是魔,即便他是,那我也心甘情愿护着他!”
“快去无忧镇喊人来,还有李家村和王家村,大家一起上!”
“就是,跟他们拼了!”
众人虎视眈眈,气势汹汹,路鹤亭暗骂一句穷山恶水多刁民。
可骂归骂,他又不能真的跟凡人动手。
这群刁民气势一起来就收不住了,且李家村距离牛家村最近,用跑的话只需半柱香。
没人嫌天黑有雨路难走,明明下着大雨,人们却依旧成群结队的奔赴而来,有的手拿菜刀,有的连擀面杖都用作防身,还有提大勺的。
众人呜呜泱泱挤过来,将路鹤亭围得里三层外三层。
谢湘被这架势吓到,忙上前安抚群众:“诸位乡亲们别冲动,我们不会伤害枫哥哥的!”
李家村村长带头喊道:“滚出去!滚出牛家村!”
“对,有多远滚多远!这里不欢迎你们!”
谢湘被逼的连连后退。
穿过密密麻麻的人海,路鹤亭看向林尽染。
人们鼎沸的敌意充斥着耳膜,太阳穴传来宛如鼓点般的刺痛。
他明明是魔修之子,为何会赢得人心?被这么多人无脑拥护?
而自己明明才是仙道修士,是离镜的少主,为何现在显得像个反派?
又是这样!
林尽染不愧是林尽染啊,明明沦落成了恶魔之子,却依旧能守住名声,轻而易举的做个“好人”。
“湘儿,咱们走。”路鹤亭率先御剑冲天。
谢湘看一眼谢明烛,又看向林尽染,福了福身,紧追夫婿而去。
林尽染感觉头顶有阴影照下,转头一看,是谢明烛在为他撑伞。
远处盘膝打坐的阿九呵呵一笑:“邪医,搞定。哎呀?断气了。”
蜈蚣精瞪着枯黄的眼睛,死不瞑目。
黄搞急忙问:“在哪儿在哪儿?”
“本堂不想跟腿丑的人讲话。”阿九瞥向谢明烛,又悠悠看了看林尽染,唇角勾起意味不明的笑,“都是自己人,本堂可以告诉你。东海扶桑州,一个叫青城的地方。”
林尽染接过雨伞自己拿着,问:“有更具体的位置吗?”
青城也算是个富饶的古都,人杰地灵,比较吸引妖魔,当初就有一群花妖散布蛊虫害人。孟女选择青城那块风水宝地留下秘境,属实不错。
“有,但本堂不准备再说了。”阿九脸上挂着似笑非笑,“仙魔不两立,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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