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一天……
众人心力交瘁又叹为观止,每个人都捏着一把冷汗。
谢明烛上前半步,脚下虚软,身体一晃就失去了重心,他忙单膝跪地,以洗尘剑支撑住身体。
千疮百孔的锦衣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了,裸露在外的皮肤裂开狰狞的血口,满目疮痍。
前前后后加起来,刚好十天。
刨除前三天,谢明烛仅凭一人之力,跟孟女整整打了七天!
被层层冰柱封在里面的黑雾还在挣扎:“你阻我,你该死!”
冰柱“啪”的一声碎成渣渣,黑雾如幽灵般飘过来,张开血盆大口愤怒咆哮:“你去死吧!”
黄搞惊呼一声,掌心凝聚真元,仅仅维持了一瞬就散了,金丹早已干涸。
绝大多数人都陷入了昏迷、甚至重伤濒死的地步,绝少数人虽然还能说话,可早已心有余而力不足。
谢明烛身体微晃,以剑支撑勉强起身,调动体内仅存不多的真元纵剑而上!
平时看着轻灵犀利的剑招,如今舞动起来显得格外沉重吃力,鲜血顺着撕裂的虎口将洗尘的剑柄染透了,可即便如此,一招一式依旧稳准快的落到黑雾上面。
黑雾发出一阵又一阵的咆哮,谢明烛低声一喝:“禁!”
黑雾的动作有刹那间的僵硬,谢明烛甩出数百道符咒,银色符文密密麻麻的糊在黑雾上,不等谢明烛催发,言灵的反噬叫他浑身一颤,一口鲜血冲上咽喉,呛咳出来。
众人感到一阵窒息的绝望。
不行了,真的顶不住了。
黑雾膨胀泛滥,竟在半空中凝聚成一把劈天裂地的巨剑。
这不是单单要杀谢明烛,而是要将整个秘境摧毁!
“黄搞。”
黄搞一愣,以为自己大限将至产生幻听了。要是没记错的话,这好像是谢明烛数十年来头一次叫他名字。
谢明烛长臂一挥,真元凝成的字浮现在黄搞眼前。
—帮我护好他—
黄搞心里一颤,这个“他”指的是谁,即便谢明烛不详细告知他都清楚明白。
黄搞瞬间猜出他想做什么,心里莫名生出一股火来:“谢明烛!自己的人自己看着去,别搁这儿交代遗言似的,小爷才不听!”
巨剑高高架起,遮云蔽日,气流逆卷。
谢明烛松了手,任由灵武洗尘落地:“你想多了。”
“我自己的人当然由我自己来护,我只是托你短暂的、代为照顾。”谢明烛摘下手腕上戴的混沌珠,朝黄搞扔出去。
什么遗言?
他怎么舍得死!
混沌珠被一只素白的手接住。
“我什么时候需要别人照顾了?”
狂风在耳畔呼啸,这道声音却清清楚楚的涌入每个人的耳中。
毫不夸张的讲,这简直就是天籁之音啊!
“邪医!”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众人陆陆续续的反应过来,各个垂死病中惊坐起,满脸欣喜。
林尽染走到谢明烛边上,也不看他浑身上下鲜血淋漓有多狼狈,只是慢条斯理的擒来他的手腕,将混沌珠戴上去:“这里有你一缕残魂,别随随便便往外扔。”
【周郎周郎周郎周郎周郎周郎……】
【全都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别嚎啦!”林尽染脑袋都要吵炸了。
众人又惊又喜又不敢太得意忘形,争先恐后的问:“邪医,你炼制出金乌塑魂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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