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鹤亭整个人陷入一种窒息的癫狂:“不是!!!”
谢湘胆战心惊:“鹤亭。”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林鹤亭脸色煞白,嘶声力竭, “不是兄弟,不是的!他是魔尊之子,他是欺世盗名的恶贼, 我才是我爹娘的孩子, 他不是!不是!!”
柳暗花回过神来:“女娲镜不会错,难不成是罪歌错了?”
众人恍然, 对啊, 当年坐实林尽染身份的不就是罪歌吗?
罪歌滴血认亲岂能有假?
林尽染被谢明烛护了一下。
【魔修。】
谢问天也有所察觉, 拽了下林芳年,奈何林芳年还处在极度的惊愕之中缓不过来。
一团魔息从九天而落,吓得吉祥子哇乱叫。
众人纷纷拔剑护体,定睛一看来者,全都脸色一白。
一身苗疆服饰的南雀容颜依旧,只是那双锐利的眸子阴鸷如蛇蝎:“看来本尊到的不早也不晚。”
南雀环视众人,丝毫不见事迹败露的慌乱:“都知道了是吗?”
有修士喊道:“你究竟搞什么名堂。”
“所有的铺垫都是为了今日的反转,本尊真是迫不及待想看好戏。”南雀扫向林芳年,目光柔和了许多,“事到如今,你还想不起我是谁吗?”
林芳年不答反问:“你做的这些,是为了天听?”
南雀冷笑一声:“天听?虽然那是个好东西,但比起你,本尊才不稀罕!”
被谢湘搀扶着才勉强站稳的林鹤亭,焦急的挣扎呐喊:“罪歌!罪歌明明证明了你们的母子关系!”
“你说那个啊。”南雀漫不经心道,“很简单,本尊放出的那滴血是你的,路、坛、主。”
林鹤亭浑身一震,宛如坠入冰窟,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
南雀旁若无人的走到林芳年跟前,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
若此时没有别人就更好了。哪怕是这破败的蛮荒之地,只要林芳年在眼前,她也觉得胜过那不灭神都的万丈荣华。
“记得我吗?”过了很久,南雀又执着的问。
林芳年:“魔尊。”
“本尊说名字,名字!”南雀失声喝道,眼底浸着朝思暮想的期盼,“你只叫过我一次名字,我要你再叫一次,不要加‘姑娘’二字!”
林芳年闭了闭眼,再睁开之时并不看南雀,而是刻意的望向远方:“我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事,就是当年得知你身份,却放过了你。”
南雀精致的眸子猛然睁大。
这句话就像一把刀子,照着她心窝不断的狠戳狠戳,最后再撒上一把盐,疼得她三魂七魄都打颤。
“可惜,时光是不会倒流的,你后悔也没用。”南雀露出狰狞的冷笑,“你待本尊无情无义,本尊百倍奉还!”
“起先,本尊也只是想看你们骨肉分离。本尊了解你,你心慈心软,爱子如命,和素练那个女人一样,有朝一日知道自己另一个儿子颠沛流离孤苦半生不得善终,得多心疼多懊恼。”
“后来本尊想想,这也太便宜了吧!”
“你对我薄情寡义,素练更是横插一脚把你抢走,本尊非要你们这对狗男女痛彻心扉家破人亡阴阳相隔不可!”
林芳年心口震动:“疯子!”
南雀:“本尊是疯,但都是被你们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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