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漓……”晏斯时出声。
于此同时,她鼻子一痒,本能地打了一个响声的喷嚏。
夏漓:“……”
空气都沉默了一瞬。
“冷吗?”
夏漓不好意思地答:“……好像有点。”
晏斯时手掌一撑,站了起来,一把将她拽起,“那先去吃蛋糕。别感冒了。”
“……还有蛋糕?”
“当然有。”
蛋糕在那小木屋里。
货真价值的木屋,能闻见空气里木头干燥的清香。
里头有个小小的壁炉,壁炉跟前斜支着一张皮沙发,坐下以后,恰能通过对面两扇玻璃墙,看外面落雪。
室内很是温暖,他们将羽绒服脱了下来。
蛋糕放在沙发前的小茶几上。
大抵因为此处太偏僻,又是临时的嘱托,那蛋糕卖相不太高级,非常普通的水果蛋糕,奶油花裱得很潦草,草莓和菠萝看着都似有些不新鲜了。
夏漓全然没有所谓。
晏斯时往蛋糕上插蜡烛,问:“插五支?”
“好啊。”
五支细细的彩色蜡烛,等分地竖起。
晏斯时从长裤口袋里拿出打火机,她送的那一枚,依次点燃了蜡烛。
夏漓双手合十,“我能许三个愿望吗?”
晏斯时微扬嘴角,“可以。”
要健康,要快乐。
还要,晏斯时也快乐。
夏漓一口气吹灭蜡烛。
餐刀切下两牙蛋糕,装在纸碟里,夏漓拿叉子划下些许,送入口中。
不是太好的奶油,甜得发腻。
看晏斯时,他的神情也很勉强。
夏漓笑说:“意思一下就够了。”
这仪式结束,片刻,有两个工作人员送来了晚餐——或许称之为夜宵更合适。
西式简餐,一份烤鸡,两份意面,两碗奶油汤。
可能放得久了,口感都有些软趴,夏漓确实饿了,没那么挑。
有这么一场雪,其他的如何都无所谓。
待吃完东西,夏漓套上那羽绒服,又去外面的雪地里尽情地玩了一圈,堆了个小号的雪人。
羽绒服里只单穿一条连衣裙,不很扛冻,直到冷到不行,复回到小屋里。
壁炉里新添了银炭,火光似呼吸一隐一现。
夏漓坐在沙发上,捧着热红茶暖手,待稍微冻僵的身体渐渐回温。
旁边晏斯时一条手臂撑着沙发扶手,另只手里也端着红茶,时而喝一口。
空气里有股混杂了各种气息的甜香,叫人思绪犯懒。
夏漓呵着杯子上方飘出缭绕白气,“来北城第一年第一次看见下大雪,特别兴奋。在南方没见过那么大的雪。”
晏斯时转头看她,“是哪一年?”
“2014年,好像是12月6号,初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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