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然说:“当然。”
黑色毛衣衬得他肤色冷白,似清霜薄雪,那双眼睛也是如此。
好像他永远镇定,永远不会失控。
夏漓再度凑近,看着他的眼睛,却是虚晃一枪,微微低头,一下吻在他的喉结上。
听见他闷而轻声地“唔”了一声。
夏漓不再说话,借着一鼓作气的胆色,脸埋在他的颈侧,手往下探。
他倏然伸手,捉住了她的手,阻止。
“……我要生气了。”她轻声说。
他便松了手。
挨上时,夏漓一惊,蓦地抬头,而晏斯时已然别过了脑袋。
他原本薄而白皙的皮肤,耳后已是一片泛红。
夏漓笑起来,“……你应该去当演员。”
晏斯时不作声。
夏漓试探着再进一步,他仍然想要阻止,但大抵真的怕她生气,所以她挣一下就挣开了。
灯光是泛黄的暖,好似让空气也热了两分,那金属扣被轻轻按开的声响,清脆地像是投了一粒暴烈的火种。
夏漓看见晏斯时头往沙发靠背仰去,抬起手臂搭在额头上,微微抿住了唇。
她将额头往他肩头一靠。
实则不敢看,连睁眼都不敢。
热度已让她整个人不知所措,像是接受了什么超出自己能力之外的挑战。
她只好胡乱发挥。
直到听见晏斯时轻轻叹了一声,好似无奈。
随即,他捉住了她的手,开始引导。
夏漓嗅到晏斯时毛衣领口有淡淡的香气,抬眼,看见他仍在泛红的耳垂,情不自禁地凑近去挨了一下。
“……”
晏斯时不得不伸手,掰过她的脑袋,吻住她。
/
没有人说话。
晏斯时下巴靠在她肩上,呼吸急促而凌乱,许久仍未平息。
夏漓不敢动,她不确定方才时间过去了多久。
只觉得缺氧到心肺都有种爆裂开的感觉。
晏斯时气息稍复,单手拥着她,稍稍坐直身体,拿过了茶几上木质的纸巾盒。
他帮她擦手的时候,她一直看着别处。
晏斯时近乎无奈地说了一句:“满意了?”她笑了一声,这才别过目光看他。
整理之后,晏斯时将她抱在怀里,不再出声。
气氛有种如水的静谧。
不知道过去多久,晏斯时亲一下她的脸颊,说:“我送你回去。”
“……”
晏斯时轻声一笑,认真地解释:“我不能还没去你家吃过饭,就给你妈妈留下坏印象。”
他这句话的语气实则很郑重。
就像他对待其他任何他认定的原则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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