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率蜜色的皮肤,一身结实,就判定他是个朴实的好小伙,顿时眉开眼笑的去准备早饭了。
李崇心还站在门口,一双大眼睛滴溜溜地转来转去,李崇良瞪她:
“你这丫头,还站在这里做什么,你要看我换衣服吗?”
李崇心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指了指还坐在床上的祁率:
“那他呢?”
“他带把你也带把啊?你一个小姑娘也不害臊,去去去!”
有了李崇心的“破门而入”,让祁率提前跟母女俩打了个照面,一顿早饭的时间也算是平静的度过了。现在是八月底,离李崇心开学还有两三天,吃完早饭,兄妹俩就陪着李翠湖去医院做透析了。
在李崇良的记忆力里,陪母亲去医院似乎还是昨天的事,自从几年前他去了大城市打工后每年在家里呆的日子都不会超过十天,他没有办法,每天累得像条老狗一样也不敢停下,医药费这一项重大的开支还压在他的肩上,八九年下来,李崇良的汗水为这个家庭挣得了一丝喘气的机会,虽然给他妈做肾移植手术的钱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存够,但至少外债还了个七七八八了。
医院里,病床前的护士熟练的跟李翠湖聊着家常,她打量了两眼李崇良,夸赞着李翠湖生的儿女都个顶个的好看。病房里还有其他刚做完透析的病友,有个跟李翠湖差不多年纪的大婶是自己来的,她双脚水肿,惨白着一张脸躺在病床上,伸长脖子看了过来,眼神里有落寞也有羡慕。
李崇良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他看着李翠湖身旁的仪器开始运作,李翠湖的脸色也变得越来越差,即使她还是装作没有任何不适的样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李崇良却有些没法继续在压抑病房里呆下去了,他打了声招呼,准备去楼下抽十分钟的烟透透气。
医院是个伴随着生老病死的地方,即使在十几岁的时候他天天往医院跑,现在的李崇良也还是没法适应这里的压抑。李崇良站在靠近过道的绿化带旁边,一摸口袋发现没带打火机,他厚着脸皮跟旁边的中年男人借了个火,正吞云吐雾的时候看见一个高瘦的留着平头男人急匆匆的走来,虽然脚步凌乱,却是面露喜色,李崇良总觉得这男人有些眼熟,便多看了两眼;平头男人显然是注意到了旁人的注视,他也朝李崇良看了过来,脚下却没停,很快,他就走进了医院大楼里不见踪迹。
李翠湖做完透析后也没有刚来时的精神了,她扶着床起身,想要向李崇良证明自己没事,还没等站稳又重新跌回病床了,李崇良二话不说就把她背了起来,二十分钟的脚程,就这么一直背回了家。
到了下午,李崇良终于明白过来医院里的那个平头男人为什么眼熟了,那正是他多年未见的高中副班长;起因是原本沉寂许久的高中班群突然活跃了起来,副班长艾特了李崇良问他是不是回来了,在医院撞见了一个跟他很像的人;又说自己老婆生了个八斤的大胖闺女,要请老同学们庆祝一下,还没等李崇良出现回复副班长的信息,群里已经热热闹闹的开始统计晚上聚会的人数了。李崇良回复了副班长的艾特,犹豫了一下,也报名参加了聚会,正好祁率在他家也闷着不自在,把他带出去透透风,自己也顺带纾解一下心情。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