罩后,祁率将它盖在了李崇良的身上,然后他又蹑手蹑脚的去卫生间打了盆热水,给李崇良擦了擦身子,笨拙地清理了下身;看着一屋子的狼藉,他索性将弄脏的床品卷在一起下楼扔了。
做完这一切后,已经接近六点了,祁率重新躺回那张狭小的单人床。自打他记事起,除了他失忆后的这段日子,他在这之前就没住过这么小的房子、睡过这么小的床。他看着李崇良安静的睡脸,用手指隔着空气轻轻描摹着轮廓,纠结了一会儿,还是闭着眼睛睡去了。
李崇良这辈子没感觉身体有这么难受过。他头昏脑胀地醒来,腰疼得仿佛被汽车碾过,下面也撕裂一样的疼,他睁开眼看着一脸关切的李翠湖,
“妈……”
不出声还好,一出声发现嗓子都哑了。李翠湖一脸关切地说道:
“你先别起来,你发烧了。”
李崇良一怔,然后就扭着头看向了站在一旁一脸淡定的祁率,又看了看身下的床,没发现异样后才暗自松了口气重新躺了回去。李翠湖从客厅捧回来一碗粥,絮叨着:
“聚会就聚会,喝那么多酒做什么?你半夜吐得到处都是,还好人家祁率照顾着你。”
祁率不自然地轻咳一声,从李翠湖手里接过热粥,
“阿姨,我来吧,等会儿我再去给他泡退烧药。”
李翠湖“哎”了两声,看着祁率的目光越发慈爱了起来,她借着腾出手的功夫去隔壁房间找了一套洗得发白的床单被套出来,坐在床尾,一边看祁率喂粥一边往被套里塞薄被芯,李崇良几次想要跟祁率说话都碍于她在不好开口,三人就这么沉默着各干各的事, 等到李翠湖忙完手上的事之后李崇良才忍不住催促道:
“妈,你先出去吧,我想躺会儿。”
李翠湖又把套好的被子往李崇良胸口扯了扯,最后叮嘱了两句感冒了不许吹空调就带上门出去了。
祁率强装淡定,喂粥的动作没停,李崇良还是配合着张嘴吞咽,只是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祁率,直到一碗粥见底,两个人都不得不停下重复的动作,祁率硬着头皮给李崇良擦嘴,却没料到对方一张嘴就咬住了他的手指,昨晚的一些记忆瞬间涌入脑海。
李崇良看着祁率突然红透了脸,这才松开了嘴,慢悠悠地说道:
“你昨晚起来清理的?”
祁率点点头。
“骗我家里人说是因为我喝多吐床上了?”
祁率点头*2。
“你小子是吃万艾可长大的吧?”
祁率这回没点头了,他抬起头,表情茫然:“艾万可是什么?”
李崇良朝他勾了勾手指,待到他靠近的时候就贴在他耳边轻声地说:“壮阳药呀~”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