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仿佛倒灌般堵住了耳朵,他最后听见那个陌生的声音嘟嘟囔囔着说了什么,最后就安静到只能听见邮轮的引擎声混着海浪的声音。
所有的情绪随着两行眼泪砸进了深不见底的海里。冷静下来后,李崇良发现自己其实也没有很难过,一次次被给予希望又失望,剩下的只有浓浓的疲倦。短短几天之内他的情绪就像过山车般起伏,但坐过山车给人带来的不适感不会超过一天,同样,祁率给他带来的所有负面影响也只能有个短暂的期限。
回到船舱后的李崇良只有眼眶红了点,他安静地靠在床上,在邮轮靠岸的时候,跟着徐文叙和谭竞一起上了岸。
因为受到暴雨影响,一行人不得不在异国他乡停留一两天,李崇良对于自己需要给“正宫”谭竞挪位住单人间的这件事毫无异议,相反他巴不得不做这个电灯泡。
从两人聊天的细枝末节中他猜出了一些头尾,谭竞原先阴差阳错之下当了徐文叙的包养对象之一,两人关系维持了一年多,前阵子不知道干了什么事让徐文叙给踹了,现在摇身一变成有钱少爷又追上来了。
李崇良对此感到很不理解。
他不理解有钱人,更不理解谭竞,就像他一直不理解为什么祁率只是跟他上了床就开始自以为是的对他好说喜欢他,却又在最关键的时候一声不吭的走掉。谭竞出现在邮轮上不是偶然,而他跟祁率重逢却是实打实的巧合。
一旦心里有了比较,再次看着重归于好的谭竞和徐文叙就觉得刺眼了起来。李崇良两天都独自呆在酒店里,一是图清静,二是大着肚子也不方便到处走,三是……
他一个小时内已经看到四次手机,没有未接来电也没有未读信息。
点开通讯录,发现自己连祁率真实的号码都没有,即使是想拉黑,都没这个资格。
祁率被周影一路盯着,前面的季学姐被周铭铭扶着,没让他扶倒不是因为男女授受不亲,而是季学姐看出了他心不在焉委婉了表示了自己的嫌弃后主动靠向了周铭铭。
一行人订了明天一早的机票后在机场附近找了个酒店住下了。祁率一开始是把跟李崇良的事当成了一场不那么美好的意外,他单方面的自作多情,实际上只是炮友的关系。
知错就改,在碰了壁之后祁率认为自己对李崇良产生类似喜欢的情感只是自己在失忆时产生的依赖感造成的错觉,是该及时止损并斩草除根的。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李崇良居然怀孕了。
祁率又欣喜又恐慌,喜的是李崇良怀的是他的种,惊的是他反应过来自己这么年轻就要当父亲了,百感交集之下一时不知道怎么面对李崇良。
等回去之后再找机会吧。祁率想。
他输入烂熟于心的号码,几次却没能按下拨号键,犹豫了几分钟之后,最终存进了通讯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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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忙了宝子们,每天都加班周末也要加班,加上有些卡文,只能尽量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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