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良随手拉开冰箱,里面放着整齐一排的可乐和汽水。他哑然笑了笑,随手拿起一罐,往沙发上一坐,又慢腾腾站了起来。
藏在沙发缝隙间,一条银色的情趣项链大喇喇躺在那里。
男人没说什么,换了个地方坐。
谢引川收拾屋子的间隙还有空洗了个澡。他湿着头发,身上宽大的衬衫松松垮垮,刚到客厅就看见了最不想让井良看见的东西。
出于“好奇”买来却一次没用的情趣项链。谢引川红着耳尖,安慰自己,往好处想,起码井良没看见配套的手铐。
“房子是你租的吗?”
谢引川站得很远,头发滴滴拉拉往地上滴水,脸上氤氲着热气还残留着。“是我哥付的钱。”他想起来什么似的,“家具也是。”
低着头,谢引川只看得见自己穿着拖鞋的脚,他迫不及待想问井良怎么会主动来找他。
又害怕问出口时听到另一种答案。
“你……不问问我来干什么吗?”
男人声音很低,在谢引川的耳畔撩起一发不可收拾的欲火,他太知道谢引川在顾虑什么,偏要主动提起。
谢引川抬起眼,他看着井良,喉结滚动,“你是在邀请我吗?”
是谢引川主动提出来,他要用嘴。
牙齿和舌头碰撞,唾液与津液分泌异常。谢引川头上的水珠被井良的手掌抓在其中,很快变成滚烫手心的一滴汗。
“别用牙齿……很疼……啊。”井良微微喘息着,手指插进谢引川的头发中,水滴带着些凉意,却丝毫没有浇熄欲望。
“谢引川……你技术怎么这么差。”井良皱着眉,对方牙齿的锐处已经三番两次划过,即使舌尖卖力,痛楚感依旧是在那种地方成倍放大。
吞咽途中,谢引川没说话,有些气恼地又用上了牙。
井良吃痛,却没推开。他对疼痛的忍耐力一向很好,但这种浑身紧绷着时刻难免会起些坏心思,“难道你没给你的小男朋友口过吗……呃……”
低低的呻吟声突然停下来,谢引川直起身,撩开头发。他擦掉嘴边明显的津液,抿了抿下唇,看着神色有异的男人,委屈地说:“我只会和你做,也只想和你做。”
趁着井良还没开口,谢引川又一次俯下身。
湿润又发热的口腔包裹着膨胀的物体,谢引川的睫毛微颤,发出异样的吞咽声。
“别人不行。”
谢引川的脸上稀稀落落黏着白色的浊液,他凑过去,想要亲井良。
对方目光沉着,主动迎上这个吻。
谢引川没有做到最后,他看出来井良的困意几乎要打败做爱的欲望,十分体贴地射在了对方手中。
对他来说,像这样的时刻,比做爱更难得。
“我不能强留你,所以……可以不可以认为你留在这里的每一分钟都是自愿的。”
谢引川声音很轻,更像是自言自语。
他说着,井良却慢慢睁开眼。
居无定所的生活中,井良磨出了无论多恶劣的环境都能短暂休息的本事,他几乎从不睡死,也很少主动展露困意。
他经常在梦中惊醒,确认周遭环境后便只能睁着眼睛一直到天亮。即使周围只有他一个人,井良仍警惕着,暗中的冷刀会要了他的性命。
像这样身边有人,却困得睁不开眼,明明是在柔软的床上,身体和头脑都放了下来。
他的人生中,上一次有这种安心和随意的时刻,是什么时候来着。
井良忽然想起来了,窝在沙发上,在谢引川的注视下睡着的那次。
对他而言,罕见又难忘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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