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观旻:“……”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冉瓒没事就死盯着他看了。实验室老有人议论说冉瓒暗恋他,不仅帮他照顾花草,给他做便当,还帮他收拾乱糟糟的桌面。
有时他想自己应该回报一下,请对方吃个饭什么的,但冉瓒总是拒绝他的邀约。
冉瓒说累了,喘了会,又继续撑着额头愤怒道:“你一日三餐不规律,还天天吃垃圾食品,我上回跟你一起处理数据,还看到你胡茬上沾着汉堡酱,我真的……”
杜观旻说:“听起来我是有点问题。”
“你当然有问题,而且问题大得很。”冉瓒拎着他的领口,咬牙切齿地说,“我给你做的午饭便当你放到半夜才吃!”
说完,冉瓒就窝火地起身出去了,留被锁在床上的杜观旻无言地望着天花板。
过了会,冉瓒端了一盘色香味俱全的饭菜进来,臭着脸盯着坐起来的杜观旻,说:“给我张嘴。”
杜观旻:“啊。”
第3章 三
杜观旻被强行按在了镜子前。
他低头看了眼手腕上的手铐和脚上的锁链,本想跟冉瓒说解开自己也不会跑,但看对方气势汹汹的模样,还是把这句话憋了回去。
冉瓒的手确实是巧,剪头发的技术比外头他花十块钱请的师傅要好许多。
杜观旻酝酿了会,觉得这话说出来似乎也不是恭维,但又找不到别的话讲,只得闭嘴听着冉瓒剪刀咔嚓咔嚓的声音。
冉瓒跟他同个母校,比他晚四年入职,据说是一路追随他的脚步爬上来的。
刚进实验室那会,冉瓒对他非常敬重。
但距离产生美,在两人的办公桌只隔着一个玻璃板后,冉瓒看他的眼神就从敬佩变成了嫌弃(当然他也没意识到那是嫌弃)。
杜观旻从不在意他人眼光。他一心投身科研,实验室就是他的家,研究就是他的生活,他可以十天半月都窝在工作位上,饿了就吃垃圾食品,几乎不洗漱,邋遢得像个原始人。
而冉瓒就不一样了。
冉瓒绝对是实验室里最精致的男人。从头到脚都没有瑕疵,一周七天穿着绝不重样,还会根据天气变换衣服颜色和香水味道。
他从不吃外卖,自己做饭,定期健身,对工作也一丝不苟,报告也是所有同事里做的最漂亮的。
杜观旻有时在工作位打鼾醒过来,抬头看到对面的冉瓒坐得笔直,鼻梁上架着副金丝眼镜,白净的脸上永远是副认真严肃的神情,似乎没有疲惫颓废的时候。
他看了会,心里想:哎,小伙子真牛逼,跟个机器人似的。
冉瓒从不在工作地点发火。
所以这是他第一次切实感受到冉瓒愤怒的情绪。
冉瓒给他吹头时有发屑掉在他脖子上,痒痒的,但他的手动不了,没法挠。
“别动,我给你弄。”冉瓒抓着他刚剪好的头发,低头下来吹了两下他的脖子,温热的气息打在他脖颈上时,他忽然觉得那里的皮肤比刚刚更痒了。
冉瓒吹完,忽然伸手摸了下他的肚子。
杜观旻说:“你……”
冉瓒捏了下他肚子上的肉,低声在他耳边说:“前辈,来做点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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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
杜观旻大口喘着气,汗流浃背地说:“我、我们停一下吧……”
冉瓒:“……”
冉瓒说:“才过了五分钟你就不行了?这个速度也不快吧?”
杜观旻继续喘气。
冉瓒深吸了一口气,看杜观旻像条从水里捞起来的狗,还是把跑步机按停了。
第4章 四
杜观旻的手机被没收了。
冉瓒还以他的名义向实验室那头请了假。
“喂,杜观旻,”冉瓒坐在他身旁给他削苹果,脸色很臭地说,“你人缘有这么差吗?失踪后都没人过问你的安危。”
消息里全是过问工作进度和会议通知,没有半点人情味。
他在工作群里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