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洛登看萧暮雨挺生气的,虽然盘不明白逻辑,但是刚睡完人,先认错总归是好的。
“你错哪了啊!”
“哪都错了,没有对的。”你说啥是啥。
“不行,你得说具体点。”
“啊……”我都不知道我怎么了,这要怎么说啊,洛登心生一计,小声问:“你是要让我跪搓衣板吗?”
洛登耷拉个脑袋,两只眼睛瞪得圆圆的,像只做错事儿的小泰迪可怜又可气!萧暮雨看他这小模样于心不忍,歪着脑袋小声嘟囔:“谁让你跪搓衣板,你家有搓衣板么,就来诓我!”
他家确实没有搓衣板,衣服都是洗衣机洗,洛登正在考虑要不要去买个搓衣板,萧暮雨说话了:“你想画我吗?”
洛登被问懵了,他想,他太想了,想到情绪激动地说不出话,直勾勾地盯着他。
萧暮雨看他没反应,又小声问了遍:“洛登,你想画我吗?”
“想!”洛登的脑子里绽开五颜六色的烟花,噼里啪啦像是过年啦!
萧暮雨脸红红,别别扭扭地继续问:“那你要怎么画啊。”
“我……”洛登脸也红了,他不好意思继续往下说了。
“洛登。”
“哎。”
“我脱了让你画,你画完,让我走,好吗?”
脸上的绯红不见了,艺术家的面色恢复冷白,他给自己点了根烟,又变得破碎了。
萧暮雨想抱抱他,手抬起来,又放下了。
艺术家吸了口烟,缓缓吐出:“你是一定要走的,对吗。”
萧暮雨点头。
“那你走吧,我不画了。”
萧暮雨抬头。
洛登把画板收起来了,不看他,又说了遍:“走吧。”
“我……”
“我去跟大哥说,他会让你走的。你不要再找二哥,他走婚回来时,那女的求过他,他一次都没见。你也别找我,明天我就送你走,微信电话都删了。朗卡牌匾拆了,你以后别回来了……”
“洛登,你听我说……”萧暮雨心如刀绞听不下去,他刚开口就被洛登打断了,冰冷的声音对他说了一个字:
“滚。”
画布碎了,彩带断了,钟声没了,所有的,都破碎了。
不会再有人弹着吉他给他唱perfect,不会再有人跟他分享同一支香烟,不会再有人不顾一切地站在他身前保护他,不会再有人在漫天灯火下与他接吻……
不会有人画他。
他们一起破碎了。
彩带绑在他的骨血里,布达拉宫屹立在他的心底,藏传佛经诵读在他的灵魂里。他震碎自己脏腑毁掉这份真意,却无法割舍嵌入灵魂的震荡。
时至今日,萧暮雨仍无法忘记,在那冬日的下午,在那画着朝阳的房间里,他无法抑制地失声痛哭。没有安慰,没有包容,他冷冷地看着他,看穿他,看到他心底,逼着他终于说出了那句:“洛登,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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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的信仰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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