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毫无关系的人,但是因为血脉,才变成了亲人。
冯映汐突然想起来,说:“上次去看爸爸后,我顺便也去看了阿琼女士。”
龚先生抬头看她,很自然的笑了下,他好像对阿琼的事情很释怀了。
“她走了都有二十四年了。”
冯映汐出生那年,阿琼就去世了。
冯映汐也觉得提起阿琼有点沉重,又说:“我有次在街上遇见何女士和她的家人。她老公看着很温和,儿子也很可爱。”
龚先生也不是很在意,冯映汐直觉他对何女士并不亲切。甚至没有对她这样。
虽然她每次都是嘴甜,酬劳给的也足,但龚先生对她很纵容。送她和儿子的礼物,可见是没把她给的酬劳当回事。对她是真心的。
“她有自己的生活,这样也挺好的。”
冯映汐也说:“当然,我这个人是出了名的难说话,还有吝啬。尤其吝啬感情。我们之间就这样了。所以我对阿琼女士当年做主将我送回冯家这件事,很感激。”
龚先生听得失笑,哄小家伙:“你妈妈很聪明的。”
你妈妈很像她的外婆,她的外婆也很聪明很聪明……
大概是人上了年纪,就会生出很会回忆,尤其回忆起年少往事,弥足珍贵。
冯映汐看着对面墙上的画,好奇问:“您回去过滇南吗?”
“回去过。”
“不是说老宅很漂亮吗?有机会我也去看看。”
“老宅在我离开家的那年,就被一场大火烧干净了。”
冯映汐听得惊讶地看他,轻声问:“可是,我看那边的地方文旅还是会宣传,龚家大宅……”
龚先生淡淡说:“那是我后来回去后,按照原来的宅子,重新修建的。”
嚯,生意都做到内地文旅行业去了。
冯映汐好奇,问:“所以,你们离开老家就到了新加坡?”
龚先生伸手指逗着胖小子,却说:“没有,我们到了东南亚,带着我的卢伯死在了清莱,我一个人逃到了曼谷,后来辗转到了金边。最后来了新加坡。”
他讲的很轻缓,一边还笑着逗Albert,冯映汐却听得心里发紧,他不到十五岁就开始一个人流亡。
冯映汐也没再问了:“Francis讲他过几天才能过来,让我先过来帮忙。”
龚先生好像不是很在意生日宴会这种事情,笑着说:“不是什么重要节日,不必非要来一趟,孩子还小,颠簸起来不好。”
冯映汐:“让他见见世面吧。也不能总放在家里。”
龚先生转头就和老周说:“把书房隔壁的套房整理出来,让阿奇找两个育婴护士过来。”
冯映汐其实用不到这么隆重:“不用那么多人,我们两个就可以了。”
龚先生却说:“你们两就休息几天。”
大晚上她很闲,和宋倞庭打电话,说:“我可能要在舅舅家里赖很久,我设么都不需要管,生活有菲佣照顾,孩子有育婴护士照顾,我的任务呢,就是到处逛。”
宋倞庭人在澳门,他从房间里出去,站在外面,冬季的风很冷,他轻声问:“是吗?”
冯映汐笑起来:“你什么时候出差回来?”
“再两天就可以了。”
冯映汐无奈:“行吧,要不要看看你儿子?”
宋倞庭:“他睡了吗?”
“快了,舅舅正在陪他。”
“那就算了,让他们先哄睡吧。”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