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程嘉的预想中,结果再坏也能拉上一个姜诏当垫背的,大不了她再在路上死遁好了。如今这样倒是格外地顺利,或许还有她这副容貌起到的用处。
美色惹人觊觎,也能令人忌惮,起到出其不意的作用。
而同样不出所料的,杨淑妃和姜诏又来找她了。
姜诏与前身一母同胞,论五官相貌不差,但面色泛白,气息虚浮,一看便是被酒色掏空了身体之人。
杨淑妃一上来便哀声切切,似乎天塌了一般,哭断了肝肠:“静儿,你快去求求你父王,他听信他人谗言下旨要将你皇兄送去北齐当质子。”
程嘉摇了摇头,似是无可奈何地坐下来道:“圣旨已下,我又如何能改变得了父王的决定呢。”
一旁的姜诏忍不住急了,抢过话头道:“好妹妹,你能求父王一次,就能求父王第二次的。”
他脸上还带着不切实际的妄想和希冀。
程嘉则看向他凉凉一笑,“你也说了,我已经求过一次了。你又有什么脸面来要求我第二次呢?就凭你在我生病之时,还在外饮酒作乐么?”
杨淑妃变了脸色,忍不住训斥女儿,“他可是你的亲兄长,你怎么能不管不顾呢?”
在她心目中,虽然同样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但女儿显然是比不上儿子分毫的。
程嘉淡淡道:“这样的话,母妃可以去同父王说。皇兄上有父王母妃,也已年至二十,如何轮到我这个妹妹来看顾,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无用。”
姜诏一向自诩是皇长子,哪里受得了这般奚落,而且还是在他一向轻视的皇妹这里,三言两语之下已是气得脸色青了又白。
面对程嘉的冷情,杨淑妃也终于意识这已不再是一向对她听话顺从的女儿,换作平时她多的是法子整治,但眼下儿子就要被送去北齐为质了,母子两人寻不到什么办法,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也只有姜静了。
杨淑妃只得软下语气,继续以情要挟,
“静儿,我知道是母妃往日忽视了你,更在意你皇兄。但若是你皇兄去了北齐,这姜国王宫就更没有我们母女俩的立足之地了。便是为了我们母子三人的将来,也不能让你皇兄去北齐为质啊。”
程嘉依旧是淡定从容,“便是我答应你们去求父王,又能得到什么呢?”
杨淑妃迫不及待道:“你放心,等到你皇兄以后继承了国君之位,他一定会将你接回来的。”
程嘉笑了笑,“就算姜诏真的日后当上姜国国君,那也是以后的事了。而路上一个水土不服,又或是得罪了什么人被北齐贵族欺负,死在了北齐都城,这些承诺对我来说又有什么用呢。”
姜诏脸色越发难看,不是因为姜静,而是一想到自己若是去北齐为质,这些事情说不定就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心下越发惊恐,更加不愿意成为那个当质子的人。
他咬咬牙一狠心道:“你想要什么,皇兄都答应你,只要你肯去求父王。”
程嘉似是想了想,“皇兄既然这么说了,那就不讲虚的,来些实际的诚意吧。”
她笑眯眯地看向眼前的母子二人,“我若是要前往北齐为质,总要多些金银财物傍身吧,母妃与皇兄总不会不舍得吧,”
“好。”姜诏几乎一口答应下来,
只要她肯像上次那般去父王那里求情代替他成为质子,姜诏没有什么不愿意。
反倒是杨淑妃有些不太情愿,可事态紧急,也容不得她不点头。
一开始她还不愿意拿出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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