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位子的还有苏婵，哪怕这个身份没有经过册封和祭天之礼，当下的北齐也做不了这些。而她的父兄因为戍守边疆，一开始就经历了战败，到现在还不知生死。
而司马弈穿着皇帝冕服，拉着她的手，意味深长地说道：“你是我的发妻，应当殉国以全名节。”
哪怕过往姜国军队军纪严明，征伐之时对平民百姓秋毫无犯，也不曾欺辱他国王室女眷。
但司马弈还是决心以最简单的方式避免这种可能性。
听到这话时苏婵脸上的血色全无，她深爱司马弈，又是北齐的皇后，按礼法来说理应徇死，但偏偏她是死过一回的人，正因为经历过反而更为恐惧。
苏婵的内心挣扎，却瞧不见司马弈变得越发冷酷的脸色。
忽听得拔剑的声音，苏婵抬头一看，她的夫君司马弈已经拔剑指向她，似乎是声音沉痛道：“朕与你来世再做夫妻。”
那一瞬间，苏婵只觉得身体里的血仿佛凝固住了一般，冰冷得无法动弹，还有内心深深的恐惧与绝望。
程嘉虽又一次亲征，但这回只停在了北齐都城外，没有入城，反正无论是军队还是将帅这些都已经训练出来了，真正决定胜负最后一刻的血腥厮杀也不需要她这个君王的存在。
不过事后还是要汇报大量战果，
其中便有一件事，“当姜国军队攻破皇宫时，北齐新帝司马弈正要带着苏皇后一起殉国，还是红将军及时阻拦了此事。”
说起来这位红将军，正是青鸳的胞妹红玉。
青鸳论才干也许不是最出众的，但却是最忠于程嘉的人，所以一直是她身边的得力女官。还恩许她将妹妹红玉从家中接出来留在宫中御林苑中培养。
谁想这红玉小小年纪，不但心气胆识过人，而且在兵法上颇有天份，后顺理成章作为黑甲军麾下一将。
此次攻下北齐都城，红玉更是当为首功。
另外手下人又道，“红将军斩去他一臂之后，司马弈似乎是疯了。”
程嘉挑了下眉，“疯了？”
还真是有趣，上一刻还能对自己的妻子下杀手，下一刻就疯了。真是早不疯晚不疯，不过也无关紧要了。
尽管司马弈是这个世界的天命男主，但程嘉这些年的努力也不是白干的，比如这一战，北齐比她想象的还要弱，而天下一统的大势已成定局，
——程嘉也早就想结束这乱世了。
*
公元122年，姜王一统中原，立国号为民，年号为昭，
意味日月昭昭，凡日月所照皆为国土。
世称昭元女帝。
直到数千年后，昭元女帝也高居历史人物流量之首，每每影视作品改编都少不得会提起她，不论是正剧喜剧戏说言情，对这位千年前的传奇大帝的辉煌一生，人们考究无数资料，给了无数意想。
番外———
苏婵许久后才醒过来，也想起了那惊险一幕，还有那位年轻不知姓名的女将救下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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