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你确定?”云婓面上带笑,笑意不入眼底,“这里何时易主?王都什么时候签署了文件?”
纳德罗哑口无言。
刺槐领强取豪夺,手段极不光彩。不揭开盖子,好处可以收入囊中。一旦公布于世,刺槐家族会遭到千夫所指。
平原镇被刺槐领占据数十年,法理上仍属于雪松领。同理还有两座矿山。
雪松领逐年没落,没有能力要回土地和矿山,不代表刺槐领能光明正大占为己有,认定全都属于自己。
纳德罗无可辩驳,不禁恼羞成怒,狰狞道:“没有又如何,你这个废柴,窝囊废,被骗得团团转的傻子!你要得回去吗?你最好放了我,否则会招来报复,刺槐领的骑士会踏平你的领主府!”
“踏平我的领主府?刺槐领的骑士多么勇猛,我倒想见识一下。不过在那之前,你会先倒霉。”云婓后退半步,嫌弃地在纳德罗身上擦了擦鞋底,示意老卢克将纳德罗拖出酒馆吊到广场上,“让他清醒一下脑袋。”
纳德罗奋力抵抗,依旧被拖出酒馆大门。
重见阳光的一瞬间,他本能眯起双眼。等到眼睛能适应光线,看清遍地狼藉的小镇,震惊到失去语言。
不可能!
这怎么可能?!
无视纳德罗的僵硬,老卢克打了个响指,寄生藤卷着纳德罗穿过破败的街道,来到广场中央的石柱前,扯下一件铠甲,将他挂了上去。
布鲁觉得这一幕很熟悉,望着挂在高处的纳德罗,不禁想起那三个倒霉的精灵。
云婓同样如此,他甚至遗憾天气太好,一片风和日丽,气氛烘托不到位。如果下一场大雨,定然能事半功倍。
“主人,您打算如何处置他?”布鲁问道。
一般情况下,抓到纳德罗这样的贵族都会索要赎金。以刺槐领主对他的重视,捏着鼻子也会付钱。
“我决定带他回领主府。”云婓道。
比起简单地换取赎金,云婓对纳德罗脑袋里的东西更感兴趣。例如边境人口分布,矿山每年出产,以及刺槐领主城的驻军和布防。
“他知道的东西应该很多,我对他很有兴趣。”云婓说出自己的想法,对两名树人道,“根据我翻阅的资料,从这里向东两百里都属于雪松领,按照王国法律,土地上的矿产、森林和人口全都属于我,我理当拿回来并向刺槐领要求赔偿。”
布鲁和卢克对视一眼,不免都有些激动。尤其是老卢克,对于拿回失去的土地,报复背叛的家族,他执念极深。
“主人,刺槐领不会答应,是否要开始备战?”老卢克不仅不担忧,还有些跃跃欲试。
“还不到时候。”云婓看向不远处的纳德罗,道出目前的困境,“我会给刺槐领主写信并向王都递送请求。目前的雪松领无法支撑全面战争,但可以让对手先付些利息。”
如果他手下有两千树人,各个有黑松的实力,根本不需要多费脑筋,直接横推过去,刺槐领算什么,王都都能碾压。做不到一次推平,就只能采取其他手段。
毕竟他的敌人不仅是刺槐领,还包括其他大贵族乃至于王室。
终归是不太爽。
云婓踢了下石头,灰色的石块向前翻滚,一段距离后陷入地缝,再不见踪影。
太阳越升越高,气温也随之升高,昼夜温差在这一刻凸显。
广场上没有遮挡,纳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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