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牢牢握住。
手指修长,长有锋利的指甲。手背覆盖蓝色图腾,蔓延过手腕,缠绕整条手臂,一直延伸至肩膀,消失在残破的铠甲边缘。
血沿着图腾流淌,似涓涓细流持续不断。
三叉戟的主人身负重伤,急需要能量补充。海兽成为他的目标,逃得不够快,势必要葬身海底。
受伤的海兽落在最后,同族为了活命竟然联手袭击它,加重它的伤势,延缓它的速度,为自己争取时间。
海兽暴跳如雷,却对此无可奈何。
白色水线再度逼近,三叉戟袭来,没有任何悬念,击穿了海兽的头颅。
蓝色的血大团涌出,海兽尚存一缕意识,本能向前游动十数米。一条触手忽然被抓住,使它无法继续向前。
恐怖的阴影罩下,锋利的指甲穿透它的皮肤,碎裂颅骨,生生挖出拳头大的脑核。失去脑核,海兽彻底死亡,破布一样被丢弃,缓慢沉入海底,震荡起大片细沙。
帕斯卡利收回三叉戟,单手捏碎海兽的脑核,囫囵吞入腹中。
他在光爆中受伤,提前弃船才侥幸逃脱。一路潜入深海,耗费他大量体力,伤势随之加重。失血令他头昏眼花,不得不设法补充能量。
吞噬掉一枚脑核,帕斯卡利没有满足,继续猎杀余下的海兽。直至蓝色的血洒满海底,海兽群死亡殆尽,他才终于收手。
体表的血痕在痊愈,受伤的内脏仍需要调养。
最糟糕的是,光爆引发旧伤,迦芙纳留给他的伤口正在隐隐作痛。
帕斯卡利按住肩膀,心中恨意狂燃,视鲛人公主为仇敌。脑海中闪过她在战船上的样子,不禁咬牙切齿。
他没有在猎场久留,体力恢复后,以最快的速度游向王城。
他清楚战败的后果。
父亲允许他调动亲卫,指挥最强的鲛人,结果还是一败涂地。责罚不可避免,这次会比之前更加严厉。
可他别无选择。
返回王城才能获得最好的治疗,见到父亲才能得到保护。伤势痊愈,他才能再次集结力量,同迦芙纳决一雌雄。
怀揣着这种信念,帕斯卡利竭尽全力加速,只求更快抵达目的地。
越靠近王城,海域中越是安静。
鱼群不见踪影,附庸和商人队伍无处可寻。连盘踞海底的贝类都大量减少,昭示出异样,令帕斯卡利倍感不安。
抵达鲛人王城,帕斯卡利的惊疑达到顶峰。
海底雄城悄然无声,城门大开,却不见任何人出入。
城内渺无人踪,四通八达的街道愈显空旷。民居、商铺和酒馆全都门窗大开,内部空空荡荡,不见人影,不闻人声。
王城一片死寂,置身其间,呼吸和心跳逐渐增快,阴森惊悚之感飞速攀升。
帕斯卡利硬着头皮前行,距离王宫渐近,终于看到人影。
通向宫殿的道路上,鲛人护卫横七竖八倒在地上,已经死去多时。他们胸口被洞穿,全部一击致命。脸上的表情凝固在生命最后一刻,充满了震惊痛苦和难以置信。
穿过护卫的尸体,前方就是敞开的宫门。
台阶上流淌红色瀑布,全是鲛人的血。
猩红汇聚成池,血池中心是豪华的车厢。帕斯卡利一眼认出,那是大祭司戈乌里的车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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