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娇疑惑:“什么?”
刘彻朗声一笑:“孤想要娇娇主动的来见孤一回。”
阿娇:“……”
刘彻带着满足的笑回到寝宫,脱掉鞋袜,取下头冠,换上舒适的寝衣,才询问等候许久的近侍:“长安有什么动静?”
近侍道:“遵从您的吩咐,廷尉派人搜宫。从位份低的嫔妃处查起,没有收获,最后查到皇后、太子居住的宫室。”
一位大巫说,少翁行巫蛊压胜之术必依赖蛊物。不把藏在宫中的蛊物清除干净,必会伤害到天子。
刘彻从善如流,把整治宫廷的事交给廷尉,要他务必找出全部的蛊物,揪出“真凶”。
“皇后、太子阻挠廷尉,不允许搜宫的人进入。”
近侍偷窥天子的神色,却没能看出天子情绪的变化,只能咬牙一狠心道:“太子口出不敬之语,心中似乎颇为怨恨您。”
苏文眼皮一抬,睨视跪在地上的近侍。
陛下派出去监视长安的人中,总有几个每回回话都要搬弄是非,中伤太子,或是恶言挑拨陛下和卫皇后的关系。
太子之外,陛下还有六个儿子呢!
这些人难道不觊觎太子的位置吗?
高官贵胄们并不是都支持太子,加之太子性情不似天子,对天子身边围绕的佞幸们,常不假辞色。
这些人是不希望太子登基的,自然会制造事端。
苏文才不管近侍背后是谁,另外几人又是受谁的指使。他只想说,犯不着!而且陛下听得烦了!也着实腻味了。
苏文上前踢近侍一脚,掐着嗓子道:“你只管说结果如何,旁的不必多言。”
近侍伏在地上,连连告罪,又挨苏文一脚,才定下心,继续道:“廷尉将皇后、太子的住处翻了个底朝天,铺设的席全部掀开,地面都撬开了!直到宫室内找不到一处地方摆放小榻,也没有一个地方能下脚。吓!搜查到的压胜之物足有数百之数,更有一个木偶……”
近侍吞咽唾沫,“实在骇人听闻,我不敢说。”
刘彻:“孤恕你无罪,说下去。”
“木偶、木偶……上附您的生辰八字,以针刺之、以利刃伤之……”
刘彻面上没有一点动容之色,他犯不着在一个小小的近侍面前伪装成勃然大怒的样子。不管近侍身后是谁,都没资格让他弯腰一顾。
近侍退下。
刘彻把玩着一匣成串的珍珠,带着一点玩味,问道:“你说太子会怎么做?”
他没有提起卫子夫。
刘彻自知,他和女人之间维系关系的从来不是情,而是色——色衰而爱弛,爱弛则恩绝。
太子不同,那是他的儿子。一个仁慈宽厚、温和谨慎的孩子。
苏文讪笑:“太子必会申辩……”
刘彻打断他的话,又问:“太子会起兵,还是伏诛呢?”
苏文一瞬间汗毛竖起,斗大的汗珠从鬓角滚落。他不敢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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