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莺歌的笑声落定后,谢妄清的面色果然有所变化。
他眉尾轻挑,目光自下而上,最后定在莺歌身前。
“是吗?那你可以试试。”
少年泠声而笑,毫不在乎生死一般,由着莺歌将他的白缎撕扯而下。
白缎被取下的一瞬,忽见清影流散,苏念栀只觉身后骤起寒气。
“狐尾?”
她嗫嚅出声,只见九条白绒狐尾腾然而显,谢妄清此前从未将九条狐尾直接显露,看来那白缎果真是封印其妖力的。
“谢妄清,这白缎取下来后,你也活不了多久了。”
莺歌哼然笑到,然苏念栀却明显察觉到束缚着她和谢妄清的藤蔓在渐渐松动。
“怎么回事?”
莺歌眸中的笑意尽数敛去,而探伸出去的藤蔓都在顷刻之间化为尘灰。
“咚”声立起,谢妄清和苏念栀同时落地。
莺歌将持有白缎的藤蔓收回,目光却落在了苏念栀的身上。
她恶狠狠地盯着苏念栀小臂上的伤口,那正是她的藤蔓刺扎的地方。
“原来是你伤了我的藤蔓。”
“不是,我一动也没动,并非是我害了你的藤蔓。”
苏念栀想要解释,奈何莺歌昂首冷笑连连,卷携着寒霜之气腾飞而下。
“没事,反正你和谢妄清也活不久了。”
她话音既落,唯见风雨化旋,客栈长梯竟呈一玄洞,黑黝黝的洞口不见明光,而莺歌则跳身入了玄洞。
恰逢其时,狂风席卷而来,将苏念栀卷落至断裂的木梯一侧,她一手扣着长木,而另一手则疾速攥住了一条白绒狐尾。
谢妄清并未受妖风的席卷,反倒是端立而视,看着苏念栀在玄洞沿边挣扎。
“救......救救我。”
苏念栀想要使力爬出玄洞,可那玄洞却不断将她向内里拖去。
谢妄清凭栏而望,看着苏念栀慌张的面色,竟轻笑出声。
“我从未救过人。”
“你现在救了,就算救过人了。”
“是吗?”谢妄清被苏念栀攥住的一只狐尾微然一动,尾端扫过了苏念栀的纤脖,像是在挑衅一般。
“可我不会救人。”
少年凌然轻笑,话音极度无辜。
苏念栀一时无语凝噎,真是个好理由。
她顿神而思,明显谢妄清不打算救她,可那白缎还在莺歌的手中,谢妄清自然不会放任不管。
“那白缎你也不要了吗?”
“白缎?”
谢妄清眉眼微弯,笑音润朗。
“白缎有封印,你以为她为什么这么轻易便解开了?”
“莺歌会死?”
苏念栀这才反应过来,以谢妄清的性子,莺歌怎会如此轻易致他于死地,除非是他用计。
谢妄清闻言偏头轻笑:“苏姑娘难得一次猜对了我的心思呢。”
......
苏念栀两眉微锁,并未理会谢妄清的嗤笑,照这意思,谢妄清是不想救她。
而其下的风穴却在不断加大,一股强烈的妖力缚住了苏念栀的双腿,将她骤然向下一拽。
“噌”的一声,最后一根木栏断裂,女子一双柔荑隐匿于玄风之中。
而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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