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颊。
苏念栀转身而立,背对着谢妄清,正对着邪鬼,乘着谢妄清弯腰之时,她亦仰面而倒,朝她冲来的邪鬼则尽数被谢妄清的长剑所斩。
待谢妄清将最后一只邪鬼斩杀后,白袍早已被污浊的血液浸染。
他慢条斯理地收剑直身,只觉身后覆着一道重量。
谢妄清嗤笑一声:“你贴我这么近干嘛?”
当然是因为怕死......
苏念栀不敢言说心中语,但想了想谢妄清的脑回路后,沉声接言:“这个比较好玩?”
连她自己应答时,话音都带着些疑色。
只听谢妄清再次启唇,声线温润,如月似风。
“是吗?”
“我还是觉着沙妖鬼比较有趣,苏姑娘也想试试?”
“不......”
苏念栀的那句“不必了”还未有言说清楚,眼前骤然蒙上一层藤蔓翠叶,阻挡了她的视线。
随着藤蔓翠叶而来的还有女子的蔑笑。
“怎么?想来杀我?”
是莺歌。
苏念栀抬手将藤蔓翠叶从自己的眼前拨开,可翠叶却紧紧贴附于前。
她慌乱之中,右手不经意间擦过了藤蔓上的小刺,刺破的鲜血滴落在翠叶之间后,竟间那翠叶化为粉末而散。
“怎会?”
苏念栀被莺歌的疑声唤醒,可很快,莺歌便将话锋转到了苏念栀身侧的谢妄清身上。
“谢妄清,你以为我不知晓你想的是什么吗?”
“想要等白缎上的封印反噬我的妖力,最后看我枯竭而死,再夺回你的白缎吗?”
莺歌本是纤弱窈窕的身姿都化为了松散的皮囊,由着四边的藤蔓撑起。
苏念栀想到那四壁上的人皮,猜知这莺歌应是以他人皮做外囊行于世间。
只见莺歌的花瓣枯唇裂笑至耳根,掉落出玄色的长蛇。
“我在浮烟城盘踞了上千年,岂会不知你所想?”
“可你是否有想过,我能以白缎控制你呢?”
莺歌那翠叶双目陡然一弯,散出墨绿隐光。
她的夫君为了给她找貌美的皮囊,却被这谢妄清所杀,此仇怎能不报?
莺歌仰天朗笑一声,绵延的藤蔓上绕着泛有月白浅光的白缎。
只见莺歌驱使黑蛇爬至白缎之上,在黑蛇触到白缎的瞬间。
“当啷”声骤起,长剑落地,溅起飞血残碎。
白袍少年无力跪地,清隽的面容上显露愁态。
明柔的双目里腾翻起朱色微光。
“谢妄清!”
苏念栀见谢妄清捂着心口倒下,便知莺歌怕是抓到了其要害。
她想上前扶起谢妄清,却被邪鬼所拦,而不得动弹。
“怎么?”
“你很担心他?”
莺歌的话音中夹藏着淬冷之气。
苏念栀却被其言一怔。
“啊?我不是担心他,我是担心他倒下后,我会......”
“呵,你二人郎情妾意,却要拆散我和夫君。”
“谢妄清!我必不会让你们好过!”
苏念栀本想去搀扶谢妄清的手一时间悬于半空。
“可以把‘们’字给去掉吗?”
苏念栀心下暗语,可抬眸时,见着面露痛苦之色的谢妄清时,心微然一颤。
谢妄清左膝跪于一骷髅之上,枯骨啃噬着其前膝,将他禁锢的长藤滋延出无数的玄色蠕虫,往其衣袍前钻动。
他额前划开的血珠混着汗水滴落在地,唇角的鲜血已然凝固,点为红痣。
他......
好像真的很难受。
苏念栀目光微动。
“既然你杀了我夫君,那我便要你杀了你最心爱的人!”
莺歌适时出言,冷笑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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