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栀将那灰烬捧了起来,目光一沉。
昨夜的事情她记不清楚,也不知道是谁将香囊给烧了。
她沉思片刻后方才抬眸:“难道是谢妄清?”
苏念栀想,既然昨天她是和谢妄清一起回来的,想必谢妄清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
因此,她收拾了一番,将香囊的灰烬用一方木盒装好,打算去找谢妄清。
苏念栀轻轻将门推开,然而推门的刹那,她却呆愣在了原地。
她推开门时,所看见的并非是耀眼的晨光,而是黑压一片。
除了黑压一片的笼罩外,还有的“滴答滴答”的声音在苏念栀的耳边徘徊。
突然之间,她觉得额前落下了一抹温热。
苏念栀怔愣着抬手一摸,指腹却染了猩红。
她慢慢抬头,双唇微颤。
在她门前挂了一具无头尸。
一具被吸干了精|血,整个身子只剩下枯骨的尸体,而更让苏念栀惊诧的是......
那具枯骨的皮囊,被扒了下来,头骨和皮囊一起被人用钉子钉在了门顶。
从苏念栀的角度往上看,恰好可以看见那人的唇微微张开。
尸体的嘴正对着苏念栀而笑。
*
“栀栀,先喝杯水缓缓吧。”
扶翎从桌上为苏念栀斟了一杯温水递给了她。
苏念栀抬手接过杯盏时,两眉轻轻攒拧。
“你是说你一起来便看见了门前挂着的尸体?”
扶翎边问边在苏念栀的身侧坐了下来。
苏念栀点了点头:“今早我刚刚打开门,便瞧见那一具被人扒了皮的尸体,而好巧不巧的是,那尸体被扒下来的皮囊与被血妖残害的无辜之人的死状是一样的,都是干枯且没有血色的。”
扶翎颔首应声,目色复杂:“的确,刚才禁军将尸体拖走的时候我看了一眼,与血妖的杀人之法是一致的。这血妖敢杀宫中的人,还故意将尸体挂在了你的门前......”
“难道说......”
女子突然话音一沉,随后猛然抬头:“他是在挑衅我们?”
苏念栀也附声道:“这血妖既然已经敢这样挑衅我们了,便证明他出入皇宫是自由的,那今夜的春日宴......”
“应该立刻告诉明安主君,让他撤了这场春宴呐。”
“不行。”
苏念栀话音刚落,便被扶翎抬手打
断:“正因为血妖入了皇城,在此挑衅我们,才更应该办这场春日宴,不能乱了人心。”
苏念栀有些疑惑:“自从青安庙的事传出后,人心不是早都乱了吗?”
然而扶翎却叹声道:“可这是皇室,是不一样的,况且明怀今日已经去见了明安主君,答应了他务必会抓住血妖,没准儿今晚的春日宴正是引出血妖的好时机。”
“这样啊......”
苏念栀的眸光在扶翎身前上下一扫。
只见女子青衣飘动,有凌然霜雪之态。
可是苏念栀却眉头一皱。
她觉得扶翎似乎有些不一样了,从前的扶翎可不会一口否定他人的提议,而是会斟酌再三后才下定论。
并且,近来的扶翎面上总是显露忧色,似乎是从来了明安皇室后,她便有了异色。
“对了,栀栀,你说玉奴怎么了?”
扶翎突然出声,扰乱了苏念栀的思绪。
“噢,昨日我和谢妄清去了云烟阁,那云烟阁内全是男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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