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打飘。
侍淮铭扶着他跟珍珍说:“我送他回去。”
珍珍嗯一声,“你路上也小心点。”
何硕没那么重的醉意,家又就在隔壁,便自己回去了。
到家拎了热水瓶去洗手间梳洗,洗好了去到卧室,李爽正靠在床头看书。
何硕上床躺下来,李爽把书合起来放到一边。
没有立即拉灯,李爽转头看着何硕说:“人家是请我吃饭,看把你们喝的。”
何硕浑身放松说:“你又不喝,还不让我们喝?”
李爽懒得跟他说这废话。
她侧起身来,手搭到何硕的胳膊上,把声音压低了一些岔开话题:“诶,我跟你说,侍淮铭和小棉花是分开住的。”
何硕喝了酒,脑子转速有点慢。
他转头看向李爽,不思考直接问:“什么意思啊?”
李爽打他一下,“你说什么意思啊,就是他们夫妻两个人,住两间房。”
听懂了,何硕下意识就回:“不可能。”
李爽很是有把握道:“刚才小棉花带我进卧室了,那个卧室一看就是小棉花自己一个人住的,根本没有别人一起住的痕迹。发现的时候我也觉得不可能,所以我又仔细观察了一下。观察下来的结果就是,小棉花就是自己一个人住的。”
何硕还是觉得不可能,“放那样一个媳妇在家里,他忍得住吗?”
李爽:“你是男人,你问我啊?”
男人……
何硕忽然嘶口气,“你别说……这事放淮铭身上还真有可能……”
侍淮铭是个典型的理想主义者,也可以说有些不接地气。
李爽看着何硕,“他嫌弃小棉花?”
何硕想了一会说:“嫌弃倒不至于吧,大概就是没有男女之间的那种感情,不愿意违背心意做那个事。就拿你来打个比方,假如你的父母给你包办了一场婚姻,你嫁过去了,你对对方完全没有那方面的意思,你愿意跟对方……”
“那我肯定不愿意!”李爽立马回答,“碰一下都不行!”
何硕摊一下手,“那不就是了。”
李爽:“可你们男人不是都不在乎这些的嘛,牲口一样。”
何硕不服:“谁说的?”
李爽直接举例:“徐志摩,在他父亲的逼迫下和张幼仪成亲,他对张幼仪只有厌恶和反感,没有一点喜欢和爱,那还不是生了两个孩子?”
何硕:“那是个例,个例不能代表全部,淮铭就是另一种个例。”
李爽困了,懒得再跟他继续掰扯。
她伸手拉了灯,拽一把被子躺下来,“睡觉。”
何硕:“……”
他刚刚聊起兴致来,这话题结束得也太突然了!
***
人都走后,珍珍把桌子上碗筷盘子都收了收。
没吃完的残渣剩菜,她都倒在一起,准备明天拿去给大白吃。
侍淮铭送完老周从外面回来,珍珍已经把餐桌厨房都收拾干净了。
侍淮铭跟珍珍说:“忙活了整整一天,早点睡吧。”
珍珍点点头,“三哥哥你也早点睡。”
“好。”
侍淮铭喝了酒确实想睡觉。
他轻轻甩两下头,抬手按两下眉心,便回房去了。
珍珍拿了衣服去洗手间洗漱,洗漱完回自己的房里。
拉了灯在床上躺下来,她侧身抱着被子发呆。
这样发了一会无意义的呆。
回神时深深吸口气,闭眼睡觉去了。
多想无益。
努力把日子过好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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