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安指了指距离肖帧住的病房隔壁的隔壁,说:“那间。”
肖帧走进去时,护士小姐正在调节点滴的快慢,莱恩站在旁边询问,看见肖帧来了以后莱恩恭敬的叫了声“老板”,护士端着那团带着血迹的绷带走出去,那抹鲜艳的红色刺痛了他的双眼。
肖帧蹙着眉头问:“他怎么伤的?”
陆屿躺在床上,脸色有些苍白,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此时正紧闭着;他左手挂着点滴,被子盖到他裸露的胸膛上面,那截缠在他右胸和右肩的白色绷带露在外面。
“陆先生抱着您出来的时候,被歹徒划伤了手臂。”莱恩回答。
“没中枪就好……”肖帧似乎松了口气,但眉头并未舒展,接着问:“为什么不醒?”
“陆先生之前的发烧没好,再加上他用了恢复剂,现在低烧转成高烧了,”莱恩说:“不过您不必担心,现在已经退下去一点了。”
当时低热烧得陆屿浑身乏力,强行打了恢复剂,只能暂时恢复他的体力,时效一过,加上刀伤令他的病症更严重了。
肖帧走上前探了探Alpha的额头,不知是否是他的体温常年偏低,他仍觉得陆屿额头滚烫还在高烧中。
“卢安,你留下,好好照看他。”肖帧走到门口说:“莱恩,你跟我来。”
莱恩跟在肖帧身后,经过肖帧跟陆屿中间的病房时,肖帧说:“他怎么在这?”
莱恩往里看了看,然后回答:“听说昨天晚上,达伦先生喝醉了遇到歹徒了,但是那人没劫财也没劫色,把他揍了一顿就走了,临走前还替他叫了救护车。”
肖帧透过病房的窗户看到达伦肿的青紫的脸,微愣了下,然后面无表情的走了过去。
幼稚鬼。
回到病房里,肖帧听莱恩把事情经过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莱恩一直联系不到他,便联系了陆屿。陆屿打电话到拍卖会负责人那里,联系不到,他便感觉出事了。接着为了以防万一,他报了警,等赶到会场外与莱恩汇合的时候,警方已经在外面布防。
这伙歹徒原是流窜在各个边境的国际盗窃团伙,一直行踪不定,最近他们有了大动作,似乎军方的人也在查。警方已经盯了很久,今天这事儿算是个突破口,正好一举抓获。
肖帧手扶着头,耳边莱恩的声音还在继续,眼前的景象却有些模糊,头也一阵一阵的疼,感到晕眩。
“老板,医生说您有些轻微脑震荡,叮嘱了不要动,多注意休息。”莱恩有些担忧的说。
“我没事,”肖帧低头看了眼手腕,藏在衬衫袖口下的银色手链隐隐有些发烫,“肖煦呢?”
“肖煦先生和您一样,还没醒。”
“回国的行程往后推一推吧。”
“好的。”
莱恩退下后,肖帧再次走近陆屿的病房。
偌大的一间病房,只有陆屿和肖帧两个人,病房里充斥着难闻的消毒水味和两人浅浅的呼吸声。
肖帧坐在床边,掀起了被子。右边的肩膀和整条手臂都缠着白色的绷带,有些地方依稀要渗出血色。
他不知道陆屿当时是怎么把他带出去的,也从没想过有一天会有一个人,奋不顾身的护着他。他小心翼翼的触碰那些绷带,心里异样的情感开始发酵,像面包在在烤箱里膨胀。
肖帧给Alpha重新盖上被子,他醒了,醒来第一句话是“对不起”。
肖帧没说话,没有问男人为什么救了他还要说对不起,他垂下眼睛,轻声问:“疼吗?”
“疼,”陆屿刚刚醒来,声音嘶哑,“但是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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